欲睡,寻那五彩斑斓的梦。
却见一宫女匆匆报信:
“公主,皇后娘娘邀您御花园相见!”
曾小澈一个激灵站起了身。
谢化雨?
想必事有着落了?
曾小澈来不及跟刘飞殊他们说,扔了笛子,火急火燎地往御花园赶。
街灯明媚,晚花照人。谢化雨站在花坛中间的石板路上,等着曾小澈来。
曾小澈披星戴月而来,看向谢化雨的眼神中带了些许期待:
“见过皇嫂,皇嫂是有事吗?”
谢化雨指了指远处的凉亭:
“公主,皇上他……想跟你说说话。”
曾小澈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是鹤晴鸿想见她。直接召她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还“想跟她说说话”?
今夜的鹤晴鸿,似乎有点不同。
他托着头坐在凉亭里,一动也不动。曾小澈怕惊扰了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跪在了他面前。
鹤晴鸿耷拉着眼皮,缓缓地转过头,开口说:
“跪着干什么,坐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曾小澈:“……”
尴尬,怕什么就来什么。不敢抗旨,她只好站起来,坐在鹤晴鸿身边的石椅上。
曾小澈这才看清桌子上的东西,石桌不大不小,上面稳稳当当地放着一壶秋凉川。
鹤晴鸿喝酒了。
还是全机羽国最烈的酒!
怪不得他今天眼里没有光,十分疲惫,身形也不够挺拔,难得见他一副懒懒的放飞自我的样子。
当个皇帝,也很累的吧。
“晴涟,”
鹤晴鸿睁开眼睛看着她,眼里布满了血丝,看来他比曾小澈想象中还要累。春风拂耳,鹤晴鸿轻声说,
“你是朕唯一的亲生妹妹啊,你对朕怎么就没有情呢?”
曾小澈挣扎了一下。
短短前半生她遭遇了两次背叛,她现在谁都不信,皇帝的心思更是猜不得。
“朕活到现在,手足相残那种事干得多了。皇位总是沾着鲜血的,在绝对权力面前,没有亲情。可是最困难的时候,朕会想,朕还有个小妹妹,朕一定要变强,好把妹妹接回来。”
没等她答话鹤晴鸿就又开口了,更像是自言自语,
“皇室子弟中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是疏离的,朕把情意都留着,想补偿到小妹妹身上。你和宫里的人不一样,从小就被送到了不粥山。那是块净土,山主又那么喜欢你,朕就想,朕要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做个单纯的小公主。”
鹤晴鸿语气十分缓慢,不同于平日的霸气,此时他像个小猫咪。他趴在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