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关闭的死死的房门,继续坐下来,望着傍黑的天空,那一团团的云,被晚霞晕染得红的似火。“东方红阳再度起,何时落入青山后”,他低声地呢喃着,“小七,日升日落,潮来潮去,时间轮回,变了天,变了地,变了沧海茫茫,惟有爱你的心,生生不变……不负韶华,和你一起看夕阳!”
他嘀嘀咕咕地说着,一直在那里坐着,门也不开。
关怒洗刷完毕,出门的时候仍然看见他坐在玉韶华门口的台阶上,虽然还是那样的冷漠如雪,但是那道影子却在大地最后的一点点余晖里,拉得很长很长,看上去极是落寞。
关怒看了一会子,便走过来,对他说:“霁月公子不在?”
长泽似乎没有听见,保持石雕一样的样子。
关怒也不再理他,便“笃笃笃”地敲门:“霁月,霁月,该吃晚膳了!”
玉韶华索性一个也不想理,她刚才听见了关颦对长泽的挖苦和诅咒,心下估计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矛盾,想着关怒和关颦都是一伙的,索性也不理他。
即便她现在生气,长泽也只能她欺负,何时叫别人欺负了?
“霁月,霁月,你怎么了?该吃晚膳了!”关怒再次敲门,戏谑地说,“你若吓着了,我叫个法师给你叫叫魂可好?”
玉韶华站起身来,在他又一次抬手敲门时,哗啦拉开了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关大人要去何处潇洒?”
“潇洒?哎,前日听闻你和赵四去了赌坊,赵四把你说的天上有天下无的,神的很,怎么样,下次赌坊咱们一起?小爷我可是常客,咱们一起去杀他个干干净净!”关怒俊美的脸上尽是邪魅,看上去典型的纨绔子弟,玉韶华毫不怀疑只要她一声应,关怒连青楼都会带她去游历一番。
玉韶华噗嗤笑了:“贤王还会这么夸人?我倒不知道!只不过开了一只小小的石头,其他的都还不知道深浅,哪里就当得起天上地下的?谁不知道赌、石和搏命一般……”
说道搏命,她又想起上午长泽的事,忍不住恼怒地闭嘴,脸登时冷了几分。
长泽早在她开门的那一瞬就站起来,看了她几眼,见她也不理他,便站在那里不声不响,像个摆放位置讨人嫌的物件,突兀得要命!
她关了门,说:“关大人准备去哪里吃饭?”
关怒皱眉说:“别人喊关大人我自没有感觉,怎地你喊关大人我总觉得你在骂我一般?以后可以不必这么生分,叫关怒罢!”
玉韶华摇头:“那可不行,我一介布衣,叫你名字不是以下犯上么?”
“装什么?谁不知道你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你不高兴,来个先斩后奏又如何?反正你有尚方宝剑的。我算什么上?再说你不一直叫名字来着?如今叫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