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一个大洞,血汩汩地流淌,心肺疼的厉害……你能帮助我治好吗?帮帮我吧,太疼了……”
一道黑影子忽然挡住了弯弯的月牙儿,子婴挥手气恼地说:“闪开,你挡住我看华儿的眼睛了。”
“子婴,是我。”怎么回事,子驰的声音?
子婴努力地睁大眼睛,可不是,是子驰,他闷闷地笑了:“半夜三更地不睡觉,你来我这里干嘛?”
一起长大的兄弟,离开朝堂,人后还是好兄弟。
“是啊,我也想问问你,深更半夜不睡觉,你喝酒怎么不叫上我?”子驰坐在他身边,看他躺在屋脊上,黑发铺了一大片,衣衫也有些不整,身边的酒坛子已经空了两个。
“为什么不叫上你?嗯?为什么?”子婴喝的确实有点高了,却笑得如同一朵美丽魅惑的罂粟花一般,“嘘,我今天佳人有约……”
子驰好笑地问他:“佳人呢?”
“佳人?在你背后啊。”自小就接受了无情的训练,这种本能的保护能力他是有的,子驰闪开身子,月牙儿便又在子婴面前了,“你瞧瞧,那不是佳人么?”
子驰哭笑不得,看来,他是真喝高了。
正待要劝他,子婴忽然神秘地拉住他:“子驰,我会唱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子驰点头:“好,需要我给你把琴拿来么?”
“嗯,我记得了,你不会弹琴,你不会弹琴。”子婴嘻嘻地笑起来,“师傅一直拿鞭子抽你,说你笨……”
子驰确实不通音律,师傅拿鞭子抽他:“以后要做大事,如此愚笨,只会弄枪舞棒,只能做一介武夫……”
当初子婴还替自己挡下鞭子,没有想到这家伙现在喝醉了,居然嘲笑自己。
子驰很快提上来一架古琴,子婴坐起,盘腿,把琴放在腿上,瞬间水流一般的琴声响起。子驰望着月亮,安静地听他抚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别时圆……”
子婴本就精通音律,天籁一般的嗓音反复吟唱,唱得子驰这个常年在死人堆里打交道的少年也眼含热泪。本想劝说的话一股脑地咽到肚子里,只是望着月牙儿,仿佛天上人间再也寻找不到这独一无二的美景。
子婴反复地唱,他想到在北疆时,华儿问他:“你能为了我抛弃一切吗?”
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