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边取了他银灰色大毣披在主子身上,“我先带公子回去了。”
裘安望了眼星辰满空的夜色:“多晚了,不如在练家将就一晚吧。元曲,请苏夫人拿两床棉被来。”
品雨也怕夜里寒风伤了公子,便与元曲一块去寻苏氏。
当苏氏慌慌张张的赶到书房时,就见白棠醉得不省人事,秦简歪在软榻的另一侧,徐裘安接了被子盖在白棠身上道:“今日叨扰夫人了。”
苏氏双腿酸软,胆战心惊:“没事,没事,我扶他去屋里睡。”
裘安挥了手道:“不用费事。万一外边吃了冷风还要受罪。这屋里烧足了炭,够暖和。咱兄弟仨那啥——秉烛夜话对吧,将就一晚就过去了。您休息去吧!”
苏氏面无血色:“那、那怎么行,白棠睡相难看得紧——”
她话音还未落,人已被倦极的裘安逼到屋外。碰的声,房门紧闭。
她腿一软,险些跪在门前!
她又不能进门去抢人,平添怀疑!心里头焦虑得快要疯了!
“苏夫人。”元曲和品雨笑道,“您放心,我们就在隔壁屋伺候着,不会有事的。”
隔壁屋就是白棠的卧室。元曲和品雨加了层棉被便去歇息了。苏氏欲哭无泪,双腿打着颤,一步三回头!
自我安慰:甭担心甭担心,秦简和徐三爷又没有断袖之癖,都是正经的男子,难不成还要吃白棠的豆腐不成?
只是,出了今晚的事儿,白棠今后可怎么办哪!
苏氏一夜辗转难眠,天一亮,就顶着两布满血丝的眼睛寻到书房。
白棠朦胧中张开双眼时,入眼是一张眼角自带绯红的桃花面。鼻若悬胆,唇角自然上扬。
徐裘安?
他怎么睡在自己身边?
一转头,秦简温润如玉的睡颜又惊得他心底一跳:敢情昨晚自己有左拥右抱了?
唉!若是两美女多好!两硬邦邦的男人,抱着睡都不舒服,难怪昨晚梦里磕到石头了!
捂着还有些晕的脑袋,他起身的动作惊醒了裘安。裘安见他小心翼翼的爬下榻,噗嗤笑道:“练公子,练酒仙,您醒啦!”
白棠撇了下嘴角,老脸一红。他的酒品一向被人诟病,在酒桌上不是把别人灌倒就是把自己灌醉。总之,一定要醉倒一方才肯罢休!
他一边穿鞋一边回道:“委屈金尊玉贵的少爷们在我书房凑和了一晚。我去看下厨房,备些早点。”
“哪用你忙活。”裘安伸了懒腰,“元曲和品雨肯定都安排妥当了。”
白棠一开门,苏氏正推门,一头栽进女儿怀里。
“娘?!”白棠忙扶住她,心中叫苦不迭:完了完了,要被他老娘念叨折磨了!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