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家之作,新奇漂亮。购买者众多。想来过几日,其他会彩版的同行,也要相继推出台历了。我看咱们也能试着做些卖卖。”
老夫人怔了怔:“是啊。练家是彩版创始者。但能够算出新年年历,才是难得。”
“还有——”肖掌柜在松竹斋中看得仔细。“他家的绢本名不虚传,仿古作旧堪称一绝。老夫人,我还看到他家还有卖锦绫,花样繁多,比我们家常用的那些清雅漂亮得多了。我听说练白棠也会装裱之技。不知为何他家只卖锦绫不作装裱的生意。”
“装裱是极精细的活,不好做。他能自制花本织出锦绫,自然不必做那辛苦费力的活计。”老夫人抚摸着洁白厚实的纸,叹道,“我若能有白棠那样的孙子——对了,你来时,见到同光同霖了吧?”
肖掌柜垂着脸道:“唔。”
“那两个孩子让他们娘给宠坏了。我只能狠下心搓磨搓磨他们。唉。”
狠下心……搓磨……
肖掌柜哭笑不得。两位公子正在外头闲庭信步呢!
祝老夫人见他神色有异,立即敏感的察觉到什么。豁然起身道:“肖掌柜先坐会儿。我出去瞅瞅。”
行到中门,只见有小厮闻风而动,祝老夫人怒喝一声:“站住!”
老夫人威信深重,吓得小厮腿一软,直接跪倒了。她怒哼一声:“好大的胆子。”
门外,助阵的吆喝声倒是中气十足煞有其事。老夫人定睛一看,两孙子脸不红气不喘,逛街般闲雅的走了过来。一圈奴才狗腿子般的摇旗呐喊:“到了到了。时辰到了。公子,您们真厉害啊!”
“是啊,今儿个跑了五圈。比昨日多一圈呢!”
俩兄弟还在埋怨:“跑得我衣摆都脏了。”
“回去泡个澡。对了,多放些牛乳。北京这鬼天气,干得我皮肤都裂——裂开……来……祖,祖母!”
老夫人面无表情,竟还对他们扬眉一笑:“跑好了?”
“跑、跑好了——祖母。我们跑了五圈呢!”该死,怎么没人通知他们祖母出门?
“哦。”老夫人点点头,欣慰道,“你们果然大有长进。”
咦?
兄弟俩相互对望:祖母没生气?
“瞧你们跑了一柱香的时间,依旧稳若泰山,连口脂都没花。既然如此,明日开始,每天跑半个时辰吧。”
“祖母——不要啊!”兄弟俩大嚎。
“怎么?”老夫人刹时面沉如水,“我这个祖母,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吧?”
兄弟俩垂头丧气。知道这一回,祖母再不会给他们机会放水了。不由悲从中来,委屈的泪水带花了脸上的脂粉。
祝老夫人看得心中恶寒。忍不住指着他们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