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阿拨斯一所女子公学了。”
“可不是,”学监熟稔地将烟屁股的火掐灭,“现在一家独大,所有有钱的贵族都得拼命塞钱或找门路,才能把长女送进去。”
“只是长女?其他女儿呢?”
“其他女儿哪能有书读,能识得几个字都不错了。”学监又掏出一根烟,点火,吐圈,“要不你跟安希伦王写封信,让他重开提塔尔的女子公学,这样更多的女儿或许才有书读。”
她失笑出声,“你在开什么玩笑?安希伦怎可能听我的?我一封信能让他花大价钱重开公学?他早有新欢新宠,会听我一个三十岁单身母亲的话?”
学监又郁闷地抽起了烟。
“我还有个女儿,也是希律亚王的。”她手捧奶茶说道,“快三岁半了。”
“三岁半?”学监一惊,却是三句不离老本行,“开始识字了没?贵族圈里的女孩三岁半就开始识字了,男孩是三岁。女孩在家学习,男孩进皇家学院。”
“三岁就进皇家学院?”她惊问。
“是啊,皇家学院有低龄小班,上到六岁就可以进普通班了。低龄小班只上半天学,只有识字课、娱乐课和运动课。男老师都是极有教学经验的贵族,女老师也是德高望重的贵妇,因多年丧偶,把全部心思都放在教学上,也教得极出色。”
“真的吗?”她动了心,“能不能把我女儿弄进去?”
“开什么玩笑,只有男孩子才能进去读。”
不知不觉中,已和学监聊了很久,两人不得不告别。
回到家,刚踏进家门,安琪拉的笑声就不断传来,“抓我啊,我在这边。”
“叔叔,你抓不到我,我又在那边。”
一不留神,她和一个蒙着双眼的男人重重撞了个满怀,同时摸头痛呼出声。
“你怎么不长眼睛啊?”她骂道。
“本来就蒙着眼。”伊赫哲扯下蒙眼的黑布,反唇相讥。
“母亲母亲,”不知何时,安琪拉不再喊妈妈,而是母亲,“叔叔正在陪我玩呢,你进屋去。”
说着竟把她推进屋里,“叔叔,我们接着玩。”安琪拉奶声奶气地叫。
前院再次传来他们的笑声,她只得无奈地进了客厅整理订单。
下着雪的午夜,她依旧坐在壁炉前旧地毯上整理账单,他靠在旧安乐椅上握着一杯红酒,不知在想什么。
“你打算住到什么时候?”她边整理边问道。
“等雪停,也许。”
“真的吗?”
“你手上的钱还够用吗?”
“够。”她抬脸看了一眼他,“只要我和安琪拉不像你这样过奢侈的日子,我们还是够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