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珍珍笑了笑,“长公主邀我来听戏,让我觉得又开心,又意外,各家的小姐向来都说长公主是个清高冷傲的人,未曾想倒是愿意与我亲近,当真是我的荣幸。”
“清高冷傲?”我念了一句,这是哪里传来的话呢?
我何时清高冷傲了?我只觉得自己傻呵呵的很好与人相处才是吧?
“长公主不知?”高珍珍含笑问道。
“说来,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评价。”我是真的有些意外。
“您除了公主府,景王府,皇宫,就没别的地儿去了,向来也没见着您同哪家的小姐有往来,宴席的时候,您也总是一个人坐着领着小公子。
我们这些小姐啊,都不敢上前去打扰您,日子这么一久,大家便都觉得,您是一位不愿意与人交谈的仙女了!故而有清高冷傲一说。
这是一句赞扬您不染世俗的褒奖之词,可不是说您不合群啊!”
高珍珍笑得甚是甜美,娇滴滴的,但是我怎么都觉得,清高冷高这四个字就是在说我不合群。
不过,我跟她们这些小姐们本来就不熟络,哪里谈得上合群不合群?
我也不在乎这个。
我笑了笑,“看来啊,以后我应多多办几次花宴才是。”
这个时候,白桃领着牡丹园的老板过来了,那老板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道长公主想听什么戏?”
我看向一旁的高珍珍,“高小姐点吧。”
高珍珍便说:“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罢,高珍珍点了一出《折春柳》。
我是不怎么听戏的,从前也没过这一出《折春柳》,便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
那戏台上的妙人儿唱到:你若春柳已折枝,魂去何必重返来?我念你时念千般,如今另寻好姻缘,罢了,罢了,散散散……
原来这戏讲的是一对眷侣,恩爱多年,女子亡故,男子丧妻未满一月便另娶了佳人。
女子魂魄午夜前来问男子,是不是这些年对她的情意都是假的,怎么能自己刚刚走了,他就能另寻新欢。
男子说得话也是薄情又残酷,大概的意思就是说:
你就像是春天的柳枝一样,已经折去了,何必要再往返来问我呢?
我念着你的时候,是千般百般的念着你,爱着你,如今你都不在了,还让我守着坟墓悲伤叹息吗?
我如今另娶了娇妻,你便安心投胎去吧,罢了,罢了……你我今世姻缘已经罢了。
“长公主可知这戏文是何人所写?”
我连这戏都是第一次听,哪里能知道戏文是何人所写呢?便摇头。
高珍珍掩着嘴巴笑了笑,十分同情道:“这戏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