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这下直接回过头去看了眼两人,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过头去。
“哦……那两位公子去沈家干什么呢?”
那随从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但身子矮小,看着就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脸纯真,很好骗,有问必答。
“我们家公子自小体弱,无法习武,每到天气寒冷之时就容易咳嗽,听说京城天气适宜,因为沈夫人和我家夫人有旧,便让我家公子去京城养病。”
青竹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京城这也不是不冷,就去年,这还下了好几场雪呢。”
那小公子道:“无妨的,到时只需要做好准备即可,听说,京城还有许多好吃的?”
要说吃的,青竹可就来劲了,“是啊,你到京城之后可以去一品斋看看,那是全京城最好的酒楼了,什么好吃的都有……”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沈浅墨也被吵醒了。
聊熟了之后,小公子问:“原来你们是京城的人啊,那你们这趟出城是干什么呢?”
“啊,我们啊,我们是回庐州祭拜亲人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
青竹还在笑着,但是她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沈浅墨也拿下斗笠,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睡不着,然后也坐了起来。
白衣男子摇晃着扇子,温柔开口:“公子手上的这串银铃铛倒是精致,听闻铃铛有和平安宁之意,想必公子是个有福气之人。”
有福气?
沈浅墨那浅淡的眼眸里闪过什么,随即回归平静。
见她不说话,白衣男子又道:“在下温望舒,敢问公子尊姓何名?”
沈浅墨手持斗笠扇风,视线落在前方,路上行人渐渐多了,已经快到城门口了。
她不理人,但是前面的青竹却忍不住问:“望舒?你这名字有意思啊,诶,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玉兔或者蟾蜍?反正都是月亮的意思嘛。”
她这话,成功让温望舒闭上了嘴。
沈浅墨唇角微勾,“好好赶你的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