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
“迅速去往各城门,令所有的明宫弟子全部撤回。违令者送执刑宫,极刑处死。”
那传令的扇子当时就傻了。
不止那扇子,连徐攸南都震惊了。
他把穆典可送去怀仁堂,是想让她洗一洗身上的戾气,让她能够融入常家堡,将来走得更顺畅些。
他忽略了穆典可心中隐藏的善念,或者说他还是低估了常千佛对她的影响,以及在她心里的分量。
洗太过了。短短十来日,她脱胎换骨,已经成为另外一个人。
徐攸南空有一身智计,奈何手脚被捆,还被穆典可点了哑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霍岸纵马疾驰而去,垂下眼睑,从喉间逸出一声叹息。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他无比牙疼地想。
街上到处都是奔窜的人流车马。因为有驯兽师的约束,金钱豹倒也没有袭击伤人,但因行进速度太快,难免会有碰撞误伤。
穆典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催马躜行,紧紧尾随着那奔跑的猎豹。
拓跋长柔手脚被捆住,俯趴在马背上,疾行避人的过程中,被颠得五脏六腑都挤到了一处,吐完又吐,黄疸苦水都呕了出来,那滋味可想而知。
她难受,也不想让穆典可好过,冷哼道:“跑这么快有什么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找到了也只有尸体一具,怕是都凉了。”
徐攸南用一种怜悯作死的眼光看了拓跋长柔一眼。
下一刻,就听一声撕裂风声,穆典可看也不看,扬手上的鞭子就往身后一甩,拓跋长柔美艳的脸庞上顿时多出一道血痕。
旧伤未愈,又添新痕,拓拔长柔几乎崩溃,屈辱和愤恨吞噬了她,只恨身不能动,不能扑上去掐死穆典可,红眼大叫道:
“穆典可,我要杀了你!”
“你再废话一句,我把就把你跟这头畜生一起宰了。”
穆典可的声音不大,便杀气很足,凉冰冰的,浸入骨髓,让人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拓跋长柔奇异地安静下来。
迎面两骑飞驰过来,是凌涪和李通。
凌涪见到被五花大绑驮在马背上徐攸南和拓跋长柔两人,先是愕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一样,也不多问,催马追上穆典可同行,道:“良庆派人传信来,公子爷在城西一片山中。”
一片山,并不是某一座山的山名,而是一群山的名字。
准确说,就是一片山。
因山头太多,连绵成片,当地人懒得一一取名,就叫它一片山。
一片山中一处地势低洼的山谷里,临溪卧着一只体型壮硕的金钱豹。
猎豹静静地趴在溪边一块长满苔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