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听。
苏曜才道:“沐寒声的母亲一直生活在第一岛,而他父亲也许从未离开荣京,最近老太太寿宴,采姨从第一岛回来了,也是她的出现,沐钧年才忽然冒出来,如果不是有很多话,不是跟当年的惨剧无关,沐钧年不会出现,不会找采姨。
但现在沐家一团乱,没人会愿意听沐钧年说什么,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乱,后辈都跟着担忧。”
唐尹芝嘲讽的笑了一下,“你是担心那个傅夜七跟着遭罪吧?担心她身在沐家,受不住操劳?……真是情深。”
她自己都觉得讽刺,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生出这样痴情、长情的儿子?
“我孙子呢?好么?”唐尹芝忽然这么问,好像要提醒他,他自己有孩子,傅夜七也早已是别人的了。
苏曜不理会她的意味,淡淡的看着她,“不要觉得幸灾乐祸,以为他们出现,沐家只会更糟糕,你该觉得可悲,曾经以为所有该走的人都走了,只剩你自己,现在看来,他们都活得好好的,也许最先走的,反而是你。”
唐尹芝气得七窍生烟,“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在给你创造机会。”苏曜一如既往的温淡,“只有你最清楚,当年的车祸到底怎么回事?沐钧年和你之间,所谓不可告人的密谋,你是什么角色?”
开庭时,关于这件事,唐尹芝就绝口不提,甚至一脸得意,反正该死的都死了,只要她不开口,那些事,永远都是未知数。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你知道的,既然他们都活着,事实为人所知只是迟早的问题,我既然来问你,你就该抓住机会。”苏曜说。
唐尹芝笑了,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傅夜七夹在混乱的沐家劳累,他是不是连这个机会都不屑于给她这个母亲?
不听她说话,苏曜略微低眉,交扣得十指微微松开,人也站了起来,临走前说了一句:“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足够了。”
话音落下,人已经出了探监室。
监狱长又亲自送出去,在门口,苏曜上车之前看了监狱长,也略微欠身还了了一个礼,才道:“劳烦,如果她有话要说,尽快通知我。”
监狱长赶忙点头,“好的苏总。”
苏曜点了一下头,转身上车,监狱长略微后退一步,对着后视镜挥了挥手,“苏总慢走!”
…。
那之后的半个月,老太太竟是怎么也不见醒来,医生也说不出个具体原因,只说身体是没有大问题的。
而那天采姨从老太太的病房出来之后看了沐寒声,眼神里充满说不出的内容,有歉意,有不舍,甚至千言万语。
夜七看出来了,所以那天傍晚,她给母子俩留了空间,蓝修父子俩也默契的没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