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到骨子里的替他紧张。
开了灯才看到床上也都是血,蹭得床单到处都是,她还以为是他咬破了她的唇才闻到血腥味。
两眼,她甚至都觉得头晕。
他灰色的衬衫一只袖子染满血,床上也是,他们纠缠那么久,他一直在流血。
幸好,主卧里有备用的药箱,她忍着头晕,一言不发的给他处理伤口,几乎从大手臂贯穿到手腕的刀口,看起来血肉模糊,狰狞无比。
直到把血擦干净,才看起来好了些。
他明明只是去英国出差一趟,今晚才回来,也不用去工地,哪来的伤?
她纳闷,但不会问。只是忽然想起了在后院时的纠缠,他捂在她唇畔时,以往温热的掌心就已经是冰凉的。
“我来。”沐钧年忽然握了她的手腕,怕她不舒服,不让她去处理沾满血的床单和衬衫。
尉双妍没有理会,弯腰去捡地上的衬衫。
只是脸颊被他握住,递到跟前重重的吻住她,也阻止了她的动作。
一个吻,没有深入,但是持续了一会儿,而后他安静的拥着她,“无论我做什么,只希望最后回过头来,还能跟你分享,也只会跟你分享,所以谁走都可以,你不能。”
他原本就没觉得日子有什么意思,直到娶了她,最初的不情不愿,已然不知不觉变得有了趣味,她若是走了,他的生活又变得荒芜了。
“我爱你。”他下巴轻轻顶在她肩上,很轻很轻的声音。
她原本抬起来的手顿在那儿。
有些话,很简单,可是说出来充满内容,足够让人消化一辈子。
良久之后,沐钧年才勾了勾嘴角,他曾经最不屑说这些,低眉看到女人傻傻的盯着他。
他才微微抿了薄唇,声音很低,“别这么看我,我不想精尽人亡。”
他们的日子还很长。
房间里的狼藉都是沐钧年一只手收拾的,命令她只能坐在床上看着,要么睡觉。
所有东西扔去洗了,衬衣干脆扔了。
夜里快两点,他才往床边走。
“伤从哪来的?”她忽然问,没什么表情
沐钧年垂眸,微微思量,也只是一句:“你智商太低,说了只会让你困扰。”
虽然是实话,但尉双妍脸色差到极点。
“寒声说。”好一会儿,她依旧淡淡的没表情道:“英方内阁和荣京有什么联系,薛家一脉的衰落还有新设立那什么机制,是不是跟你有关?”
这些东西,她真的从来都不去在意,也弄不懂,但是寒声很感兴趣。
但她知道,从四年前,沐钧年就开始给沐煌张罗除商界以外的稳固力量。
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