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是个大孝子,若是他面对这样的问题,肯定拧不过母亲,但吴驹却不吃这套。
他微微一笑:“正是因为顽劣,才要好好管教一下,我看关他几天,反省反省也是挺好的。”
不等甘母再说话,吴驹拿来收,说:“只是受了些惊吓,乱了精神,可以喝一些安神的方子,有纸笔吗?”
侍女拿来纸笔,吴驹又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说些医嘱,没给甘母一丝一毫开口的机会。
写完之后,撂下药方,吴驹起身便走。
甘罗与之一同出门。
然而,出甘府的路上,吴驹却见他那张白白胖胖的小脸上满是愁苦之色,时不时还挠着后脑勺,于是便问他:“怎么,遇上什么难题了?”
“在想如何将舅舅的事情告诉母亲。”甘罗挠了挠小脸,问:“吴卿你有什么好方法吗?”
“原来是这事啊!”
吴驹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甘罗顿时眼睛一亮,向他看去,却听吴驹缓缓吐出两个字:
“没有。”
甘罗的小脸顿时又垮了下去。
“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你母亲的心情我理解,血浓于水的亲情,确实割舍不得,但她有些妇人之仁了,我想这件事情上,你还是要有些主见的,直说吧!”吴驹拍了拍甘罗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
随后吴驹便离开了,留下甘罗独自一人接着苦恼。
……
几天后,甘罗的官职确定了下来,子楚将他安排在了治粟内史祁农的手下,是一个中等偏上的官职,并且是颇为重要的位置,比起邵无害的尚书之位分毫不差。
甘罗初入朝堂就能谋得这个位置,可见子楚对他是颇为看重的。
不过目前这个位置上还有人在,据说是一位打算告老还乡的官员,所以甘罗还得再等一等,等到那位离开,甘罗再无缝衔接上去。
同时,甘霖的事情也确定了下来。
咸阳的城墙上,吴驹和甘罗站在墙边,目送着一支由囚犯组成的队伍远去。
吴驹是万万没想到,甘罗这小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狠!
他本来是想甘霖被调出咸阳,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反正甘家又不穷,总不可能被甘霖弄得破产吧。
结果甘罗倒好。
他通过运作,将甘霖充军,真·发配边疆去了!
秦国的法律是有规定的,在死刑等肉体刑罚之下,稍微轻一等的就是徭役。
但也可以服兵役,即将囚徒编为军队,发配到战场上去。
当然,以秦国的律法之严苛,囚徒是没有人权可言的,这些军队很有可能被送去当炮灰,或者各种敢死队之类。
如果他们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