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的脸上，石玉清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既然你不会道歉，我教你，张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一掌行云流水，力道大得不像柔弱的石玉清能做到的，张婉的半张脸印着清晰的手指印。
“林太太，想来你对我家也没兴趣，就不请你上去坐了，尤叶，你也累了吧，我们回去休息。”石玉清跟董素晴简单打了声招呼，主动挽起尤叶的胳膊。
她们母女二人走进小区，张婉和董素晴都有点懵，没有再阻止。
刚才那挥舞巴掌的人，是石玉清？这个柔弱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的女人，会打人？
石玉清当年是在酒吧里做过陪酒女的，那时候她不但年轻貌美，而且气质脱俗，在酒吧里特别显眼。
总有客人对她动手动脚，有非分之想，给钱多的，看着顺眼的，她也出街，又小气又想占便宜的，也不能全靠保安，她要学会保护自己。
更何况在酒吧那种地方，陪酒女之间也是明争暗斗，经常有人打架，陪酒女的战斗本领，要比保姆界不要高出多少倍。
这么多年石玉清避开张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婉不知天高地厚，这一巴掌，石玉清想挥出去，想了很多年了。
石玉清也不知为什么就选在了今天，牵着尤叶的手往家走，冷风中女儿的手温热可爱，好像穿越回十几年前，尤叶蹦蹦跳跳，她尚年轻，一颗心浸泡在仇恨中，从没有用心体会到养育孩子的乐趣。
“妈。”尤叶轻声喊她。
“嗯？”石玉清的声音变得温柔。
“妈，你打人的手法跟姿势都好熟练，以前，经常这样吗？”尤叶的声音淡淡的。
石玉清身上一个激灵，一身冷汗，从温柔中醒过来。
不知不觉松开了尤叶的手。
这个孩子，永远有本事在她们之间划一道鸿沟，谁也到不了对方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