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肖承重喊住了她。
“这两个人我安排人去杀,不需要你出手了。”
“你刚刚在试探我?”颜白的眼里立即现出杀意。
不得不说,这位二公子座下的第一杀手,当她动怒时,那气场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肖承重也没惧,只是觉得有些亏欠。
“你可知道任刑?”
“知道,怎么了?”
“我一度怀疑他就是你假扮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是我假扮的?”
“这个人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太过于神秘。而且我调查过,伯京城根本就没有一位叫做任刑的商人。二公子的情报网有多厉害,你应该清楚。既然他说这人不存在,那他就一定是个假身份。再加上淀州那众粮商和官员,被揪出来也太快了。在众多矛盾的源头,我似乎嗅到了千面毒火的气息。”
颜白转过身,嘴角扬起一个冷漠的弧度。
看出了肖承重对她的怀疑,才有这番表现的颜白无疑赌对了。
“你在怀疑我对主人的忠诚?”
“是淀州的事太过异常了。”
“你没怀疑错,一切以主人的安全为先。换成我是你,也会排除主人身边任何有可能的潜在风险。”
“这个任刑到底是谁?”
“有没有可能是司徒非的人?有些事情明面上不好办,派个人出来搅混水,他好浑水摸鱼。”
“不管这个任刑是谁,他都是我们的敌人。”肖承重望着手中的剑。
对于敌人,他只会有一种做法。
那就是用手中之剑,刺向他的心窝。
颜白也在看着他手中的剑。
“我听说你的落霞十八式最后一式落霞满天,自行走江湖以来就从没失过手。”
“是这样。”
“但你三年前的那次任务,却是失败而归。”
肖承重忽然戾气大作。
“你的对手是谁?为什么没有用出最后一式?”
是肖承重手下留情,还是对手根本就没给他使出最后一式的机会?
颜白预感到这个问题很重要。
也许这个冷心的杀人机器,薄弱环节就是在这里。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剑鞘嗡嗡作响,有那么一刻,肖承重对颜白是动了杀机的。
但他又克制住了,冷然转过身去,开始往巷子外面走去。
颜白望着肖承重离去的背影,眼神也变得幽冷。
终有一天,这个人的剑尖会指向她。
不知道到那时,他们两人之中倒下的会是哪一个。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