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残酷冷血的死士,个人荣辱和情绪已经完全不能影响他们,这些人眼里看到的永远都只是任务。
为了完成上面交代的事,他们早就摒弃了个人的喜怒哀乐。
“颜侍卫,本公子有一件事交代你去办。”
“公子请吩咐。”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提到过的任刑吗?”
“记得。”
“找到她!”
“……然后呢?”
“向旭府上私藏了一些绝密信件,应该就是被任刑拿走了。我需要你找到这个人,将这些信件给我拿回来。”
“人海茫茫,找一个任刑无异于大海捞针,公子可有什么线索提供于我?”
“没有。”
“?”
“我这边很着急,我只能给你两天的时间,要是拿不回这些信件,颜侍卫便可以不再回来了。”
无耻。
真的很无耻。
虽然颜白早就猜到司徒非会给她出难题,但她却没想过他会摆出这样一副明显和她耍赖的嘴脸。
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想留下来杀我就乖乖听我的话去做,否则你就再没有出手机会的模样。
这不是阴谋,而是直截了当的阳谋。
“是。”颜白拱手,“属下领命。”
颜白傲然走出了花厅,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阳光,只觉异常刺目。
“你这么说,就确定她会按照你说的做?”
“并不确定。”
“那你?”
“我已经厌倦和她演戏了,也不想再在公子府看见她的那张脸。”
“就这么放过她?”
“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不会走。”
“?”游溪更加不解。
“不管她走还是不走,占据主导的都是我。她想留在我身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所以你才故意给她出难题?”
司徒非冷哼。
说到底,不过是司徒瑾身边的一条狗,想除掉也就除掉了,没有非留下她不可的理由。
她离开五公子府,他日他登基之日不管是司徒瑾还是他豢养的恶犬,他都会一并收拾。
选择留下,那就得不停面对他出的难题。
父王那边,上次那一掌,已经让某些事情不可调和了。
司徒瑾果然想借题发挥,但他也不是没有准备。
亲近他的几位大人,在父王那里似是而非给颜白上了不少眼药,哪怕父王不尽信,至少也不会对他的行为过多气恼。
经由这事,司徒非更加有恃无恐。
然而今时今日的颜白,和几日前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