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系了皮带和枪托,手持一根乌黑油亮马鞭,一脸冷意走过来,“那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大当家怒道:“不管去了何处,也不当受如此私刑吧?”
“此人行迹诡异,从宅邸中出来立刻直奔俄人营地,路上还当街开了两枪,射伤无辜,于租界前被擒拿。”军官拿马鞭指了地上瘸腿之人,毫不客气道,“白将军有令,但凡通敌卖国者,一概擒拿交于当地督办。”
在地上的人紧抓大当家衣袖,“大哥救我,我不过去找人,我、我要找领事大人!就算要抓我,你们也总要讲证据——”
“那就敢问一句,”九爷揣手坐在主座,语气平淡,视线扫过厅中几人最后落在那位二当家身上,“上月廿九,发往库尔奇的两车厢酒水,为何被抄?”
那人声音戛然而止,额上冒出一层细密冷汗。
如何知道准确车厢,并被抄没物资。
那自是因为,有人拿了好处,为俄国人通风报信。
一本册子扔在那位二当家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凌乱纸页,上头胡乱写着的几行字,正是他平日里记录的收受俄国人金钱的记录,字迹隐蔽,一时并不能看出来,但这账本被他藏得更隐蔽,觉非一般人可找到。
九爷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你不说,那我便替你说,上头红笔记录为银钱,黑笔则为你手下滥杀无辜之人性命,是也不是?!”说道后面,眼神已带了凌厉。
二当家想要开口辩驳,很快又有两个被捆得粽子一样的黑衣打手被拖了上来,俩人一见他立刻支支吾吾大声叫起来。
二当家目光僵直看向对方,背后被冷汗沁透了一层。
那是他平日里最器重的两个打手,也是替他杀人埋尸最麻利之人。
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他张张口,一句话也无法辩驳,心头涌上一层层深深恐惧。他往日所做之事,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活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所有不可见人的丑事全都揭露出来。
大当家的跟他相处多年,自然知道老二手下有哪几个得力之人,瞳孔微微收缩,抢在二当家前头一步把那册子捡起来翻看一下,很快脸色由红转青,继而愤怒把册子扔在老二头上,骂了一句,再不肯护他分毫。
九爷淡声道:“这事儿不是一日之功,也觉非一人可以完成。”
躺在担架上的七当家眼神闪躲,惊恐莫名。
只是他和二当家,一个病重咳血下不了担架,另一个被扭断了脚腕,想爬都爬不走,只能被控制在当场。
当地警局督办很快就赶来,把青龙会这几人拿下,茶馆外头有几个黑衣打手瞧见,也并未有什么反抗的意思,这帮人怕极了官兵,平日里都是虚张声势,这会儿瞧见二、七两位当家的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