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收着,等你将来成亲了,给你媳妇儿。”
一旁的李元正在喝果子酒,听见呛咳出声,脸都咳红了。
谢璟挠挠下巴,耳尖也微微发烫,含糊道:“他用不着这些,姥姥您自己用。”
谢璟在家住了几日,好好放松了一下。
东院先后给他送了几次东西,起初是一些食盒,里头放着糕饼点心,还有每日一盅热骨汤,都是谢璟平日里吃惯了的那些;第二日又多加了一份儿笔墨纸砚,还有几匹上好布料,给寇姥姥和李元做衣裳用;这样送了几天,小饭馆侧门被敲开的时候,来送东西的人手里还牵了一匹马——九爷让人把白十四也给谢璟送来了。
送马的人对谢璟恭敬道:“谢管事,爷说了,怕您在家闷着,让把白十四给您送过来。”谢璟喜欢骑马上山打猎,这事儿东院都知道,他一手枪法还是张虎威亲自教导出来,整个护卫队里数一数二的好手。
白马温顺,还认得主人,见谢璟伸手用宽厚鼻梁去蹭了蹭他掌心,跟他亲昵。
谢璟摸了摸它,笑了一声,又问那人:“爷在哪?”
“回谢管事,爷在东院。”
谢璟翻身上马,白十四原地踏步几下,轻声嘶鸣,谢璟拍了拍它脑袋道:“等会儿,这里可跑不开。”他骑马在小院绕了两步,调转方向,对厨房那边喊道:“姥姥,我出去一趟!”
寇姥姥问他:“晚上可还回来?”
谢璟道:“说不准!”
白马久未见主人,已有些按捺不住,打了个响鼻。
谢璟抚了抚它,轻抖缰绳,白十四就小踏步迈出院门,外头很快就响起马蹄哒哒声,人影消失在街角不见。
谢璟没上山,径直去了白府。
白十四刚从府里马房出来,对再回去略有些抗拒,谢璟把它交给马房那边的时候,它轻轻咬了谢璟的衣袖。
谢璟伸手抚摸它鼻梁,从怀里掏出两块糖给它吃,又对看守马房的人道:“给它吃些精饲料,多加些豆子。”
那人笑着应下:“谢管事放心,咱们一直都这么喂。”
谢璟去东院找九爷,东院里都是熟人,见了并未有人拦着,反倒是不少人都如释重负,瞧见他小声道:“你可算回来了,爷今日上午还在问。”
谢璟看他一眼,认出是之前在南坊洋房里的人,问道:“爷找我?”
那人苦笑:“不找你还找谁,爷不让人去叫你,你在家里过得舒服,我们整日提心吊胆。也赶巧了这两日总有人来往枪口上撞,不止是外头的,孙福管事手下还有一家铺子的先生贪了钱,数目虽不多,但那先生在白家做了近十年,下头还有人来求情……唉,爷发了好大脾气,一并发落出去七八个。”他一路跟谢璟过去,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