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突然道:“若是在护城河外圈挖条深壕,里面插上尖刀,以木板覆其上,再上土壤做伪装,定能大挫进攻的敌人。”
说完他兴奋的笑起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许知意只听便觉得场面极其惨烈血腥,可她偏过头去看,他眼睛都在冒着嗜血的光。
京城中有鼓楼钟楼,从护城河过来,他带着她上鼓楼。
鼓楼很高,从上向下俯视,街道上的行人都变得十分渺小,远处不知何时已变成夕阳,正慢慢的往下沉。
司征尘笑盈盈的对她道:“若是我做了皇,哪些老臣不听话,我就把他们挂在这里,一个不听话,就挂一个,一群不听话,就挂一排,到时候你想想那个场面,哈哈!太好看了!”
许知意很确定,这就是个疯子,还是个狂妄的喜欢幻想的疯子。
当今圣上正值壮年,未来日子还长的很,即便有个意外,储君已立,是当今太子司宇珩,何时能够轮得到他来坐那个位置?
她敷衍的垂着睫毛,只当没听到,况且她很清楚,司征尘同她说这些,也是笃定了她不会乱说出去。
毕竟这种话,不管是说话的人还是听到的人,都要被砍头的。
许知意陪他一直到暮色四合,司征尘看她两条腿似灌了铅,忍不住哈哈大笑,才大发慈悲的放了她。
“回去吧!”
她如获大赦,连声道谢后,才赶紧往府上赶。
许知意到家时,先回小南轩,青果已经回来了,瞧见她之后,是又惊又喜,忙询问她去了哪里,还问为何换了衣裳。
她说了一半的真话,道自己被打晕扔进了废院,后来花了一些功夫才跑出来的,不想狼狈回府惹人遐想,便去置办了一身新的。
青果不疑有他,许知意便问,许逸申等人是否回来了。
“刚回来,二姑娘说你早走了,还问我为何还在门口守着,是没瞧见你么?”青果机智的挑挑眉,尽显得意,说道:“我忙帮姑娘圆,说您确实先回来了,之所以还留我在陆府,是担心老爷醉酒,便让我帮着照顾下。”
许知意见她还算有脑子,真心诚意夸了句。
“二姑娘闻言,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说您真贴心之类的。”青果又道。
许知意能够想象许兮菀那模样,不以为意的道:“不必理会她。”
府上真正应当忌讳小心的,是赵娇娥,至于许兮菀,心思不至于多歹毒,是个没脑子的,倒是很容易被教坏。
青果看许知意坐在镜子前发呆,小心的问:“姑娘,您说您今天在陆府上发生这种事,会是谁做的?会是隔壁做的吗?”
“不会。”许知意很笃定。
许兮菀怎么可能买通陆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