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时候,不吃饱怎么长高个子?便是春娘你不饿,也要顾顾斋哥儿。我免贵姓许,你可以称呼我许姑娘,听闻你这个铺子要盘出去,便来看看。”
春娘听到她的来意,才没有那么紧张,她朝斋哥儿使了个眼色,自己才坐下。
她说:“许姑娘,也是来看铺子的吗?”
“对。”许知意道:“一起吃点吧,边吃边聊,我中午也没吃。”
话都说成这样,她干巴巴的杵着也不大合适,这时候斋哥端着泡好的茶过来,眼珠子黏在了饭桌上。
春娘叹息了声,拉着斋哥儿一起坐下,两个人略显局促,许知意却很自在,三言两语间从铺子聊起来,气氛才渐渐热起来。
这间铺子是春娘从她娘手上接过来的,开了有十几年,是家老铺子了,要不是因为她的夫君欠了赌债,她也不会把铺子盘出去。
春娘的夫君是同村子里的,平日里好吃懒做,整日靠打牌为生,赢了钱就会拿去喝酒,输了钱回到家就打打骂骂。
这次欠的多,他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赌场的人找到了铺子里来,叫她替他还钱,不然就把她的两个孩子都带走。
春娘哭的眼睛都肿了,十多天来没睡个好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实在是没法子了!”她本来就没吃几口菜,眼下只顾着哭,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太难了!这日子怎么这么难!这天杀的,他一跑了之,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真是恨死了当初的我,怎么就瞎了眼的跟了他?两个孩子还这么小,真被带走了,往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呜呜呜……”
许知意惯常不太会安慰人,只从袖子里取出帕子,交到她手上,说:“擦擦泪。”
春娘还是哭,斋哥儿见状,一双眼睛跟着红通通的,场面顿时惨淡无比。
许知意轻咳了声:“春娘,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你这铺子位置不错,却好几天了都没出手,我想问问你要多少银子?”
“五百两。”春娘脱口而出说完,又道:“我知道这个价,是比市面上的高出来不少。”
许知意强调道:“高出了整整三百两。”她说:“你的门面这么小,就算是有稳定客源,位置不错,但要的也是天价。”
春娘脸上泪痕未干,但她看向许知意的表情,却带着几分强势,道:“我说五百两,一分都不能少。”
“你若是这个价,那恐怕直到收账的再次上门,都不会有人来买。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儿子女儿被带走。”许知意瞧着她说道。
春娘蹙眉,语气已经不太客气了:“既然姑娘不是真心实意想盘下这个门面,那我们也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不是我不想盘,而是春娘你不想卖是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