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许知意后来被救回来,对外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可管不住众人胡思乱想,随便造谣。
反正此事传出去,对许知意有害无利。
许逸申不提醒,在场的人也都不是傻的,这么额外说一嘴,他们立刻表明态度,全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鲁恪本来醉着酒,折腾大半宿,酒意醒了许多,紧绷的神经松下来,人便瞬间困乏起来。
“走走走,回去了,这一晚上给忙的,到现在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他打着哈欠,作势还伸了个懒腰,一把揽过身边的两位好友,郑承渊恹恹的将他推开,彭和济笑了笑,任由他搭着自己,道:“娇娇这下怕是真吓坏了,改明儿送点补品给她。”
鲁恪一拍脑袋:“你说得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他们看到陆廷野,才再度道谢:“陆少尹,今天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娇娇……”
陆廷野不等他们把话说完,就酷酷的转身而去。
轮得到他们来谢?
他救的是自己的女人,他们算什么?
夜幕低垂,星星挂在其上,越发显得触手可及,厚重的云层,将月亮遮挡的严严实实,偶有月影,从稀疏的枝头漏出来。
陆廷野并没有回府上,重新回到了肮脏小巷中的那座破败的院子。
松上将他迎进来,一个时辰前吊在树上的男人,这会儿浑身都是血淋淋的,衣服被鞭子抽打的连身体都快要遮不住。
他奄奄一息的喘着气儿,听到动静,可怜巴巴的求饶道:“公子……小人真错了……还请您格外开恩。”
陆廷野不为所动的坐下来,血腥的味道很呛人,但他并不觉反感,眉头微微扬起,说道:“开恩可以,说吧,这件事是受谁指使?”
应厚心中一咯噔,胆战心惊的看过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概是这样的安静叫人心慌,稍微思考了片刻钟,他佯装不解的道:“公子,这事儿真就是个误会,小人去抓春娘的,谁知手下不长眼,将姑奶奶一起抓了回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陆廷野忽而笑了。
松上得到示意,拍了拍手掌,院门打开,从外面进来一群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见到应厚后,不约而同的惊讶出声。
应厚惊恐的看看他们,又看看陆廷野,舌头都在打结:“公……公子……”
陆廷野没回答,松上招招手,有手下拿来绳子,将他们一个个的都绑起来,欲要往树上挂。
小孩子们吓坏了,连声哭着闹着叫爹爹,那中年妇女也脸色发白,愤恨的骂着,但很快他们的嘴巴都被堵上了。
就连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也难逃此劫,绳子绑住了她枯瘦如柴的手,缠过她那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