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声音不由得严厉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厮哪里知道,他去的时候,整个院子都被人血洗,那些平常经常打交道的恶霸,全都半死不活的倒在血泊里,血腥味儿浓的令人作呕,就连他都差点吐出来,他看到了应厚,是他接触最多的,应厚被吊在树上,活脱脱成了个血人。
他帮忙把人救下来的时候,人还昏迷不醒。
“小人问了那些清醒的,他们只说昨晚来了一拨人,将人给带走了。至于具体是谁,他们不认识。”
不等姬氏发作,董北萝先跳了起来,失控的愤怒,让她看起来表情狰狞凶狠。
她气极了说道:“你们是废物吗?!连一个人都看不住!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都是只会吃白饭的饭桶吗!”
姬氏没有料到她反应这么大,足足愣了会儿,才冷着脸呵斥道:“阿萝!”
“娘亲!”董北萝呜呜的哽咽起来:“这件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你怎么办成这样?要是早知道娘亲这么靠不住的话,我还不如自己动手呢!现在这叫什么事?那些人该不会全交代了吧?他们有没有把我们抖出去?”
一番话让姬氏脸上的表情变得难堪。
她是不乐意同自己女儿计较的,但这就差明说出来的嫌弃和责备,还是让她心中不悦。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怎么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她又无法预料到横生的枝节!
本来她也是抱着好心帮忙的念头,反倒是落了一顿埋怨。
有下人在场,姬氏不好发作,但看着下人战战兢兢的神色,叹了口气,道:“他们有交待出来我们吗?”
“没有。”小厮其实不知道,他想依照应厚嘴巴的严密程度,是不会轻易供出来他们的,于是笃定的道:“他们不敢。”
“你先下去吧。”
小厮前脚刚走,后脚董北萝就忍不住恶声说道:“该死的蠢货!这点事都办不成!娘亲,你是从哪儿找来的人?怎么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姬氏做当家主母多年,从来都是她数落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数落她?
先前她忍着没说话,这时候没有下人,烦闷的心绪让她神情恹恹的,声音也很冷:“阿萝,阿娘平时教导你女子的言行举止,就是这样的?那小厮再不济事,也是跟了我多年的,是我身边的人,他年纪长你十几岁,你就这么对他发火?知道的明白你是董家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物资村妇在撒泼!”
董北萝刚才也是气糊涂了,她怎么可能不气,明明睡觉前以为万事皆在掌握之中,哪想睡醒之后,她的美梦破灭了。
要是一开始没让她抱希望,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