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来喊他进去的时候,看到他的额头冒着汗,理所当然是热的,只有他知道不是。
他胡乱应对着问话,走路上时抹了把额头的汗,再没过多久,就见到了董郡贤。
董郡贤身居上位多年,傲然与威严并存,绝不像姬氏那么好糊弄。
应厚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他暗道先前见过几次陆廷野,胆量才渐渐的大了,至少此时,对着董郡贤说话没有打颤。
“属下的人是听道上的兄弟们讲的,说的确经手了一批女子,其中有个富家小姐,身上的布料还有手上的翡翠珍珠都很值钱,他们将东西夺了卖了不少钱。”
“东西都是次要的,本官只想知道,人呢?”董郡贤觉得烦,索性问道。
应厚哆嗦着:“人…人卖了。”
“卖哪里了!”董郡贤几乎站不住身:“哪个兄弟!把他叫来!本官要亲自盘问!”
“小人也想把他抓过来,但他早就跑了,之前是同道上人喝醉酒时炫耀的,后来见您贴了告示,那人知道真闯大祸了,不知道逃哪里去了,小人之前就派人去找,到现在还在找着,都…都没…没结果。”
“没结果那你过来干什么!”董郡贤气的踹在他身上,真想大骂废物,他深吸口气,两眼通红:“那把人卖到哪里去了!”
“他也记不清了!但那批货,不,那批女子好像都被赶到了鈭州地区的深山里。”应厚抿了抿唇,撒谎道。
“好!”董郡贤这才道:“本官给你人马,你立刻去找!就去鈭州的深山里!挨家挨户的查!本官要见到自己的女儿!不论任何代价!你若是找到,重重有赏!”
应厚来此,为的就是这句话。
他赶紧叩头表忠心:“小人定当肝脑涂地,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去吧!”
应厚走出来时,后背都被浸湿了。
管家提了嘴他怎么这般热,他没有回话,心道自己可不是热的,是吓的。
他来董家是背着陆廷野的。
之前陆廷野只交代让他把董北萝关起来不准碰,他都照做了。
这一关就是七八天,陆廷野竟再没有派人给他去过消息。
他不知如何处置董北萝,加之董家的阵势这么大,已经将他的小院查了三四遍了,就在上次搜查的时候,差点就发现了那个地窖。
他实在不敢再把董北萝留在手上,想着道董家去报个信儿,然后借机将董北萝送回去,好挣一笔银子。
谁想到不巧,真不巧,怎么就和陆廷野撞上了。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怕是用不了两天,陆廷野就会来找他。
应厚还是太乐观了。
他走出府门的时候,和往常一样,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