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冻的这么严重,脚上都有生冻疮的迹象了!”
青果咬了咬牙,开始掉眼泪:“大夫你别总是说啊,这冻疮要怎么治,姑娘还尚未出阁,身上哪儿能留疤?不管用什么药膏,多贵的药膏,你都得把姑娘给治好!”
“那是肯定的!”大夫叹息道:“不幸中的万幸,没把脚冻坏,不然恐怕以后都走不了路了,这几日好生养着,一日三次用热水泡脚,老夫这有上好的冻疮膏,仔细涂抹,相信不出半个月,这些冻疮都能消失,肌肤仍旧如玉般光滑。姑娘这些冻疮还只是刚有兆头,莫要担心,莫要担心。”
青果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只要治好了姑娘,不会亏待你的。”
大夫恭敬的表达忠心:“都是老夫分内的事情,姑娘不必客气。”
许知意冲他微微颔首,说道:“这件事就不用跟爹爹细说,只说我是感染风寒便可,他本人尚在养伤之中,若是再让他为我担忧操劳,恐怕不利于病体康复,真若是那样的话,岂不就是女儿不孝了?”
大夫对这位姑娘是心服口服,他是亲眼看着她成长,从疯疯癫癫到独当一面,掌管一家。
姑娘的孝心,整个府上都知道,即便得了疯病的时候,还不忘亲手给许逸申绣寿袍,扎的手上都是针眼儿。
大夫感动于她的一片孝心,不假思索的安抚她说道:“姑娘放心,眼下大人还是好好养伤重要,老夫知道怎么汇报。”
大夫离开后,青果给许知意上药,期间她都是漫不经心的。
青果下手轻,时不时询问她力道如何,每每抬头,都发现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姑娘是有什么心事吗?”临走之前,青果关切的问道:“如果需要奴婢帮忙,尽管吩咐。”
许知意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朝她摇摇头说道:“只是今天被冻得有些厉害,怔怔然发呆罢了,我没什么心事,你今天晚上也足够累了,早些歇了吧。”
“姑娘有事吩咐奴婢,奴婢就在外间。”
整个内厅只留床头一盏油灯,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青果临走前,将床幔替她铺下来。
许知意抿了抿唇,事关司征尘,谁都帮不上忙,就连她自己现在都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在遛她。
毕竟他那个人,嘴里的话没有几分真,她若是上当了,也是活该听信他。
一天一天又一天,整整四天过去,许知意仍未曾收到任何消息。
她几乎开始怀疑,那天晚上的司征尘究竟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当时只有她与他在场,就算是想要求证,都不知要寻谁。
许知意只能等。
她心如火烧,日日不止一次的打发青山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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