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本公子没有付过钱吗?今天晚上谁都别来扫兴!滚!”
门外的妈妈脸色尴尬。
她轻咳了声,道,“平家公子啊,是这样的,您自然是付过了银子,但是这位官爷,是太子身边的人,今天他来此,有要事呢。”
太子身边的人?
平家是依附太子的。
既然是太子身边的人,受太子的吩咐来此,想来确实是正事。
平含桃任性归任性,但她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给父亲添麻烦。
她叫停了董北萝,理了理衣衫,不出片刻,又再度成为个风度翩翩的少年。
她清了清嗓子,亲自打开了门,看着面前的老鸨,说道,“既然太子的人有要事,那么本公子他日再来便是,不过妈妈,本公子今日是付过了银子的。”
平含桃花了一万两来出气,已是出格,她万万不想再多花一分银子在陆心水身上。
醉人间里的老鸨,是个极为出色的人精,立刻品出话中深意。
她笑盈盈的扭了扭腰身,一边整理发簪,一边说道,“今日事情有变,公子识大体,实在是让奴家感激不尽,您的这份恩情奴家记得,下次您过来,自然要好生招待。”
平含桃面带微笑,这才看向所谓的太子身边的人,只是这一眼,便叫她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他?
她是眼花看错了吗?
这人难道不是跟在陆钏海身边的那个家奴吗?
他什么时候成了太子的人?
平含桃太过惊讶,以至于呆呆的看着对方,半晌都没回过神。
老鸨面上尴尬,对其颇有怨言,低声道,“平公子?”
平含桃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你…你不是那个奴才吗?”
“哎哟我的公子,您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老鸨可不想在她的地方闹出来难堪的事情,忙帮着解围说道,“公子来您跟我出来,那个…官爷,您有什么话要问,便进去问吧。”
平含桃难以置信,视线停留在席苍身上,不料那人生出不悦,眉头一皱,冰冷视线朝她射来。
她打了个哆嗦,心不在焉的被拖了出去。
席苍把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他走到薛依娴身后,看着这个背影,微微蹙了蹙眉,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陆心水。”他叫她的名字,“转过身来。”
薛依娴脑袋空空,不敢不从,她捂着脸转过身,在看到面前的男子时,依然毫无印象。
她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好是坏,会不会像刚才那些人一样残忍的对她。
她警惕而害怕的看着他,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却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