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什么?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公子哥呢?”
左右两个士兵,连推带踹的将他弄进去,准备关门之际,不知何时旁边来了个戴面具的人。
士兵二人见状,忙不迭的行礼。
戴面具的人懒懒的点了点头,摆摆手,士兵不约而同小心翼翼的连忙离开。
陆景丰仰头看着他,片刻后,又低下头。
席苍处在黑暗中,背后是万丈光。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个陆家最不成器最不中用的儿子,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陆钏海花大力气培养的,到头来就是个不成器的废物。
陆廷野好歹还能在军营中建功立业,而陆景丰呢?整日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
明明他这么优秀的儿子,就在眼前,明明他母亲那么优秀的女人,足够与他相配。
陆钏海凭什么,凭什么不认他的母亲,凭什么不认他!
他真心觉得陆钏海死的太便宜了,他就应该等等再动手,等他到了京城再动手。
应该让他亲眼看看,他偏爱的儿子有多么的无能!而他作为他从小就不要的儿子,有多么出色!
陆钏海死的太早了,现在只是想象着他那副难以置信到发癫的表情,他就觉得畅快!
他应该亲眼见识见识的!
席苍情绪兴奋,他缓缓走进来,看着苟延残喘像是随时都会嗝屁的陆景丰,轻蔑的笑了笑。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提起脚在他身上踩了踩。
陆景丰拧眉,发出低低的呻吟。
他加大力气,故意踩在伤口上,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开始慢慢的往外淌。
陆景丰倒抽了口冷气,就在席苍以为他会求饶的时候,他忽然笑了出声。
他笑的畅快,笑的凄厉,屋外的风仿佛有所感应,刮的更猛烈,门窗都在框框作响。
席苍想要问他发什么疯,但是担心自己一出声,就会被听出来,几度欲言又止。
他静静的等着,哪知他笑起来没完,他听得烦躁无比,转身就往外走。
“席苍。”身后人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但是别伤了阿芷的心。”
席苍的脚步顿了顿,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半晌才偏过头来。
他将那张面具缓缓摘下,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陆景丰浑身都在疼,方才重新崩开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
他在黑暗中,用手按压着摸黑止血,动作虽然缓慢迟滞,但是却从不出错。
“我在大牢里面,听说你不见了。”他笑了笑,“便有所猜测。”
“你是如何认出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