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聊。”
席苍是太子身边近来的红人,任何有关于陆家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他来给狱卒们吩咐,因此彼此并不算陌生。
几个狱卒也不忸怩,他们赚钱糊口不容易,就算喝点酒也是劣质酒,连菜都不舍得弄个。
席苍出手大方,提的是二锅头,带的是猪头肉,光是味儿闻着就馋的直流口水。
他们立刻将他引到座位上,笑呵呵的道,“席公子不嫌弃咱们,咱们当然愿意作陪。”
席苍笑出声,给他们一一斟酒,“兄弟们,你们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我干嘛嫌弃你们,都是奴才,都是给太子做事的,分什么高低贵贱,以后见了面都是兄弟,你们若是再这么说话,可就是生分见外了啊!”
这可是太子身边的人,能够和他攀上关系,是他们这些小狱卒想都不敢想的。
尽管大家心里明白,人家只是客套客套,可他说话好听,叫人听着舒服,大家也乐意逢场作戏。
酒过三巡。
席苍看着醉倒一地的狱卒,凉凉的勾了勾唇。
他慢条斯理的喝完剩下的酒,然后从他们身上摸出钥匙,轻车熟路的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公子丰。”他轻声唤他。
原本背对着他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容貌不似之前光风霁月,双颊和眼窝都凹陷了下去。
右脸上有鞭伤,左眼血肉模糊,牢中光线昏暗,看着像是个黑窟窿。
席苍骇然,蹙眉道,“你的眼怎么回事?”
陆景丰看着他,冷淡的说,“命都要没了,眼有没有无所谓,你来做什么?”
“阿芷呢?”他提到阿芷,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你那么对她,你会后悔的!”
上次席苍过来,跟他炫耀抓到了陆心水,还说给陆心水找了几个好买家。
陆景丰气的将他大骂一顿,当时他看着陆景丰气急败坏的样子,深感大仇得报无比痛快。
如今再听到同样的话,他只怪自己当时鬼迷心窍。
“我已经后悔了。”他说着,打开了牢门,道,“跟我来,阿芷在等着你。”
陆景丰怀疑的看着他,“你又耍什么把戏?”
上次他将他带到城楼上,就是想逼逃出生天的阿芷重新现身。
这次肯定也不是好事!
陆景丰坐着不动,阴沉着脸看他,那只被掏空了的眼睛,格外可怖,叫人汗毛耸立。
席苍举起手发誓,“我之前做了不少混蛋事,但这次真没骗你。”
“那我也不去!”
“去不去由不得你!”
时间紧迫,席苍说完不由分说走进来,一把拉过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