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浓郁,几乎已经到了刺鼻的地步。
许知意拧着眉,沉默不语的进到内殿,司征尘正坐在床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来了。”他过于貌美的脸上,挂上抹优雅的笑,客气的道,“怎么来的比之前要晚?”
“晚了吗?”许知意问道,“不觉得。”
司征尘唇角的笑意,微微顿了顿。
他看着这张清冷的几乎出尘的脸,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浮现出在陆廷野面前的那张娇羞的脸。
眸色暗下来。
她的所有欢喜与温柔,全部给了陆廷野,再也不会分给旁人。
他的后槽牙稍稍咬了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晚上去哪里了?”
“哪里都没去。”
“在屋子里待着?”司征尘紧追着问,“不闷吗?”
“晚上是睡觉的时间,不在屋子里待着,还能去哪儿?”她若无其事的回答,丝毫不显山露水。
司征尘长长的哦了声。
忽然,他啧了声,眼睛盯着她的鞋子,道,“娇娇,对朕撒谎可是欺君之罪。”
许知意从他变化的口吻中,听出了不同,抬眸看过来,微微皱了皱眉。
司征尘哼笑,“你鞋子上沾上了泥。”
她神色稍敛,从容低头看去。
果不其然,黑色的靴子边,溅上了泥,应该就是在御花园沾上的。
当时天色暗,加之陆廷野在身边,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自然顾不得其他。
后来回到了屋子里,快速洗漱过后,还没来得及收拾,又被小太监叫来见他。
失误了。
她心里有些许慌张,面上却和之前无异,停顿片刻,笑道,“这能证明的了什么?许是下午的时候沾上的,奴才自然不能跟皇上相比,奴才是要做苦力的。”
“编的不错。”司征尘评价,他面上笑着笑着骤然冷下来,脸色严肃的道,“你真当朕是三岁小孩那么容易糊弄的?”
他说完不等许知意回话,拍了拍掌,从门外进来一个公公,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有个瓷碗。
瓷碗通体碧绿,不过此刻,吸引许知意的,是碗里棕褐色的液体。
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有些许的药香。
许知意警惕的看向司征尘,对方却笑的很开心,仿佛刚才的不悦,从来没有存在过。
公公将托盘放到了桌上,并没有退出房间,相反,从门外进来几个侍卫,将她包围在中间。
许知意挺直后背,越是这种时刻,她告诉自己越是不能慌,强压着疑惑,什么都没问。
司征尘笑容更盛,他将那碗药汁般的东西端在手里,轻轻晃了两下,微微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