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着脑袋往外面看,果不其然看到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陆陆续续往小院子里面挤。
喜婆忙碌起来,到处都是喧闹声,叽叽喳喳的人,笑声闹声,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一并充斥在耳畔。
许知意顶着个红盖头,什么都看不见,好在有喜婆在身侧,时刻提醒着她该做什么,大概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因为激动,总之,她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直到被一只熟悉干燥的大掌握住了手,她才回过神来。
男人的指尖,挑逗的在她掌心挠了挠,像是某种两个人约定好的暗号,许知意忍不住勾了勾唇,从早上起来那种萦绕在心头的迷茫和不安担忧,随着他的到来,渐渐都变成了安定与踏实。
她捏紧了几分,手心的濡湿,也沾染到他手上,男人低低的笑了声,尽管周围嘈杂不已,但她还是能清楚听到这抹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时的表情。
许知意的心尖颤了颤,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莫名就是觉得在笑她,她报复似的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掌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许笑。”
“没笑。”他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说,“倒是娇娇不必紧张,只是走个流程。”说到这里,他突然倾身过来,在她耳边道,“出这么多汗呢。”
“热的。”说出口许知意就后悔了,现在寒冬腊月的,道路两旁的白雪堆成小山,这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好在就在这时,花轿到了,陆廷野压抑着笑声,轻声提醒她说,“抬脚小祖宗,别绊倒了。”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许知意脸也烫了,借着他的力,进到了花轿里,鞭炮声和锣鼓声再次响起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来到王府里,便是举行仪式,拜堂的时候,没出什么意外,毕竟陆廷野身份在那里摆着,谁也不敢来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端王的女人。
许知意被送进洞房,头上沉甸甸的首饰,几乎要把她的脖子压弯,她同青果说道,“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快帮我把这些劳什子的东西摘掉,实在是太沉了。”
顶在头上一会,感觉尚能忍受,时间久了,整个后背都因这些首饰的重量被压弯了。
她说着就要动手去摘,被青果连声低呼着阻止,她拦下她的手,说道,“姑娘,不,王妃,这东西现在还不能摘,得等王爷掀了盖头才能取下来,不然不吉利的。”
正说着话,房门响了,青果回头一看,欣喜异常,“王爷?”
“你出去吧,这里我来。”
“交杯酒还没有喝呢。”青果提醒着,陆廷野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水的奴婢,各个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装着不同的东西。
他舔了舔牙,小女人最在乎这种仪式,还在乎吉不吉利,于是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