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水打发他们去睡觉,卓行一方才也是强撑着,这会儿撑不住了,没再客气。
谢长绝朝着她点了点头,也转身进了房间。
由于一场大水的缘故,陆心水等人不得已又在东白镇逗留了一段时间。
等日子逐渐恢复了平静,卓行一开始继续采购时,当天下午,陆心水收到了谢长绝的辞行。
他穿一身全黑色的道袍,头发也在头顶梳成发髻,只用一根全木的素簪子挽着。
不知是不是陆心水的错觉,现在的他,比最初见面的时候,神色更冷,目光更凛冽。
他背上挂着个灰扑扑的包袱,是他全部的行李。
陆心水将他粗粗的大打量过后,心中了然,问话也平静,像是早就预感到了这天,“要走了?”
她那天说完那番话之后,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
在二人的关系里,看似她掌握着主动权,实际上最后的决定权最后都落在他手里。
“要走了。”谢长绝淡淡的道,“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好的,那我祝道长以后能够得偿所愿。”
谢长绝清淡的脸上,闻言露出几分嘲弄的笑容,这一抹笑,看的陆心水有些不解。
她没打算问,过多的关注与在意他,只会让她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谢长绝点头,“那我也祝阿芷岁岁平安。”
“不祝我幸福吗?”她问。
“祝你幸福。”
“好。”陆心水露出笑容,“再见。”
“再见。”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陆心水就把房门关上,谢长绝看着看着,眼神越来越失落。
卓行一是傍晚时分,才知道谢长绝离开了。
他观察着陆心水的脸色,好像没有看出来异样,试探的道,“回卜东山了?”
“应该是吧。”陆心水把菜夹到瓷碗里面,心不在焉的回答,“谁知道呢?我没有问。”
“阿芷,你想去卜东山吗?”卓行一问。
陆心水嗤笑,两腮鼓鼓的,皱眉道,“我若是想去卜东山,大可以跟他一起去,卜东山危险神秘,我们从未涉足过的人过去,实在不明智,可我既然没有同他开口说这件事,便不想去。阿行,”
她这么唤他的名字,让他后背一僵,不由得愣住。
陆心水将碗筷放下,叹了口气道,“这段感情是他先要开始的,但也是他先要结束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沉默就是答案,他什么都没有给我,对这段感情后来保持了缄默,这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是识趣的人,再缠着上去,只会让自己难看,也会让别人难看,何必呢?”
结束在该结束的时候,更或者,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