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硬是在井彩心里荡起了涟漪。他拉开了自己的车门,眸光黝黑:“大妈,请。”
“我自己……”
傅凌骁:“月黑风高,你要是一个人回,出了什么事我大哥知道了岂不是会怨我?”
井彩听出了他这话里浓浓的威胁意味,她犹豫两秒,上去。
并不是傅凌骁开车,是他俱乐部里的一位赛车手,他去了副驾,车子急驰而去。
后座两排车窗半降,狂风在井彩的耳边呼啸,寒冷刺骨,她躲都躲不掉,车速非常快,变道超车,将这马路当成了赛车道。
很快井彩耳朵开始疼,脑子里嗡嗡响,她捂着头,“老三……”才一张口,冷风往嘴里灌,车子一个甩尾,她咚地一下甩到了一边,头撞向车门,声音很响。
她眼冒金星,脑子里就像是一团浆糊在剧烈摇晃。
车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偏僻,井彩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甩得脱离了主位,在身体里拧成了麻花,这堪比酷刑。
终于到了傅家,车停。
冷风吹得傅凌骁的酒劲也散了,体内残留的火热也退了不少。
他下车。
井彩从后座推门下来,直接跪在地上,开始吐,吐得泪水长流。
傅凌骁挺拨的身躯矗立在傅家伟岸的楼前,冰冷的声音让井彩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这一次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当作没有发生过,但下不为例。”
说完他上了车,车子又扬长而去,井彩泪眼朦胧的坐在柏油路上,腿边一堆呕吐物,她是悲痛又愤怒,然而只能压抑忍耐。
她后悔,她不是悔在今晚所做事情,而是悔在被当场抓包。
差一点……她就成功了。
差一点就能让宋家逮到他和欧阳酒激情在床。
……
回去时车速很正常,匀速前进。
属下问:“傅总是回家吗?”
傅凌骁从储物盒抽了一根烟出来,并没有抽,只是夹在手指间,衬着手指修长而分明,街头纷杳的夜景从他墨黑的瞳仁里一桢桢的滑过。
他说,“一会儿会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哪儿。”
属下没理解,但就在这时傅凌骁电话响了。
他接通。
那一边是傅绑安:“回家休息了?”
傅凌骁慵懒道:“嗯,都躺下了。”
“让你不舒服的凶手我替你抓到了,我是直接扭送警局,还是交给你来处置?”
傅凌骁不名所以的笑了两声,“老傅头厉害啊,这么快就抓到了。正好我睡不着,过来看一眼。”
“好。”
傅凌骁收起手机,眼里和脸上的笑褪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