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熊不接,又往前递了递,最后干脆直接塞到了谢熊的手里。冰凉的金属入手,像一盆凉水对着自己的脑袋泼下。
谢熊动作很缓慢地握紧了手中的钥匙,粗钝的钥匙口被他按进自己的肉里。
“白翁,无事吧?”
“没事的,不是什么大问题,谢谢关心。”
白锦儿看着谢熊把钥匙收下,满是笑意的眼底暗流涌动。她双手背在背后,抬起头,对着谢熊笑道:
“大郎,我们是朋友,对吧?”
“我们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吗?”
少女的话让谢熊一愣,看着白锦儿面上灿烂的笑,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缠绕在他的心头。
半晌之后,他很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是朋友”
白锦儿和他四目相对,也点了点头。
在那之后,店内的一切如常。谢熊的情绪却并没有白锦儿想象中的轻松下来,反而感觉越发的沉重了。很多时候自己和他四目相对,他总是很快地转移开了眼神,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白锦儿的心情却日渐沉重。
终于,在钥匙交给谢熊的第七天,白锦儿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夜色降临,暮鼓已响,
白锦儿和白老头坐在院子里,忽然,一道灵活如猫的身影,落到了院子里的树上。
“你叫我看的人,出现了。”
小景坐在墙头,语气平淡。
“父子俩已经开了门进去了。”
“现在?!”
白锦儿的音调都不自觉拔高。要知道现在暮鼓已响,光是犯禁这一点,就已经够谢家父子俩喝一壶的了。
小景就这样坐在白家的墙头上,纤细修长的双腿轻轻地摇晃。
“如何,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你现在想怎么做?”
“我”
白锦儿下意识地看向白老头,白老头的眉头也皱着,看样子也是在思索。
“如果要送官,我可以把不良人引到那里去。犯禁与偷盗并罚,哼,估计一个半个月,是下不来床的了。”
“阿翁,你觉得呢?”
“你决定吧,”
白老头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白锦儿。
“阿翁相信你的决定,你也有自己的想法,不管什么结果,阿翁都是支持你的。”
白锦儿沉默地坐着,娇嫩的下唇已经被咬的鲜红。
“我想和他们谈谈。”
“我,想和谢叔叔谈谈。”
“明儿晨鼓一响,这父子俩估计早就跑了。你想和他们谈?”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