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面被人用力敲击着,凹陷下去又很快地反弹了回来,接着又更用力地敲击了下去。
这还是陶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兵刃,
从上面能嗅到危险接近死亡的味道。
“你要什么!”
老人的声音强压着镇定,浑厚的声音在陶阳的耳边响起。
“我要先生的命,”
一道沙哑尖利,好像被剪刀撕裂的一样的声音,传递到了陶阳的身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握拳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那鬼魅一般刺耳的声音,仿佛勾起了他心底深压的恐惧。陶阳还是第一次看见公孙先生露出这样的神情。
虽然如此,老人却并未因此慌张或是大声的喊叫。
“先生,”
“这么快就忘记我是什么人了吗,”
“那想必,先生也忘记了和‘那位’的约定了吧。”
黑衣人的声音从面上的黑纱里透出来,清晰地钻进陶阳的耳朵里。脖颈上的匕首稳稳的一步未动,和慌乱起来的老人和少年比起来,他就好像一座石像一般。
“老朽从未忘记!”
“从长安出来的这些日子,我也从未做过任何背叛约定和逾越之事!”
“你有什么只管找我来说,先将那孩子放开!”
“先生何必如此紧张,”
黑衣人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若先生未做逾越之事,先生和这位公子,都能保下一条命来;可若先生欺骗了’那位‘,那先生,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需要向这位公子家中人赔罪的麻烦。”
“先生离开长安还没有多少日子,”
“不会这么快就忘了长安的规矩的。”
“长安的规矩,老朽一日未曾忘记,”
公孙先生的表情已经有些扭曲。他死死地盯着黑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要问什么,只管问。”
“先生果然是聪明人,”
“那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先生与楚公,见面多少时日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何必再问老夫。”
老人的手背在背后。
“我的问题,只是叫‘那位’看看先生的忠心,看看先生的信用。还望先生,仔细回答。”
公孙先生的牙根紧咬,从他的牙缝里吐露出几个字:
“七日前。”
“那先生,总共与楚公见过几次呢?”
老人沉默片刻,黑衣人忽然将手中的匕首往前挪了挪。锋利如柳叶一般的尖刃被压迫,瞬间没入陶阳的脖子上皮肤里,划出一道薄薄的血痕。
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