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棍子打不出个屁。”
“手脚又笨,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原来还叫她去放放牛什么的,结果不知道她怎么放的,牛竟然还跑了一头。给我公爹气的呀,那手指粗细的藤条都打烂了一根。”
“养鸭鸭不下蛋,养鸡鸡不抱窝,”
“整一个夏天的烘手炉子,”
“纯废物。”
白锦儿的眉头皱了起来。
“后来公爹算是看明白了,就叫她在家里收拾整点。做事情一点儿都不麻利,做的东西也难吃。你看,昨儿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耽误收拾的工夫,这家里乱的叫猪圈似的。”
“我寻思,”
“你自个儿也没好到哪儿去吧。”
她打断了张芸豆的话,打眼瞧了屋子周围一眼。
“你这儿,不也乱的跟猪窝一样吗。”
正滔滔不绝的张芸豆听见白锦儿这么说,一下子就哑火了。她顿了半天,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表明自己的态度,总算是住了嘴,不再继续说自己大嫂的闲话。
白锦儿倒还有继续问的。
“刚那人,就是你公爹?”
“是啊,”
“就是我死鬼丈夫的阿爷。”
张芸豆想继续往嘴里塞些什么,却发现刚才白锦儿端来的东西早被她一扫而光了。只有那几颗蜜饯,张芸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毕竟好不容易吃饱再吐出来,
怪难受的。
“怎么年纪看着,都能做你阿翁了?”
“这不是生我那死鬼生的晚么,”
“结果生了以后,我那没见过面的姑婆就去了。留着这么个宝贝儿子,老头子疼爱的不得了。”
“这么个宝贝儿子?”
“哦,”
张芸豆还是拿起了一块手边的蜜饯,小心翼翼地从上面撕下一小条,
“我夫君的阿娘和前面几个儿子的阿娘不是一人,是和离之后再娶的。”
听到这里,白锦儿有些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所以我家那家里阿大那年纪啊,都快有我阿爷那么大了。”
“那意思是,你公爹现在还是独身?”
“不是啊,”
“他后来不是又娶了一个。”
张芸豆将手中的蜜饯撕成小条之后,再一点一点地放入嘴里。总算没有刚才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了,她松了口气。
“新娶的那小姑婆,也就,二三十?”
白锦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瞧着张芸豆那副稀松平常的表情,白锦儿知道她已经十分习惯了,只自己对这种事情瞧着十分稀奇,也懒得说什么话,又从地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