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有不好的预感。恐怕是她”
白锦儿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下去,陶阳的面色也变得一如凝重,
“我知道了,”
他开口,
“这样吧,我也和你们去。”
两人四目相接,彼此点了点头。
“阿姐!阿姐!”
“是信平回来了,”
说着,白锦儿和陶阳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看见林信平快步朝这边跑过来,而不只他一人,他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少年。
两人来到白锦儿的跟前,扶着膝盖喘着气。
这个少年白锦儿和陶阳倒也认识,
正是公孙先生私塾之中,那位好像喜欢裘敬兰的林子安。
“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我刚刚在路上遇到子安,他说今日敬兰也没有去公孙先生那里上学。我把事情简单和他说了说,子安就说他也跟着过去看看。”
白锦儿的视线投到少年处,瞧见他还略显稚嫩的脸上透漏出难以掩饰的担心。
白锦儿点了点头。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陶阳说着,领着三人就往裘敬兰家在的地方跑去。
而他的几个仆从,则紧紧地跟在后面。
“敬兰,应该不会有事吧,”
陶阳走在最前面,紧随在他之后的便是白锦儿;身后传来的声音说出这么一句话,里面是陶阳不曾听到过的恐惧和彷徨。
少年的嘴唇紧紧的抿起,
那日不小心窥见的可怖的伤疤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地勾起了身后人的手指。
“不会的,”
“放心。”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临云坊,裘家的门口。
还未进门,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原本就狭窄肮脏的小院里此时更是一片狼藉,推倒的竹竿,破碎一地的陶片和沾满了泥水的衣物。
眼前的少女紧紧背靠角落,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是鲜明红肿的五个指印,双目也通红的满是泪水。她脚底是已经摔开的木盒,撕碎了满地的纸张,纸张上面依稀还能看得出隽秀的字迹,
还能认得出来的封面上,写着《论语》两字。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真正重要的地方,宛如一把匕首剜进白锦儿和其他人眼中的是,
裘敬兰手里紧握的簪子,
锋利尖细的刃尖,正抵在她最脆弱的咽喉位置。
是那日及笄时候,林子安送她的簪子。
“敬兰,敬兰,”
“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好不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