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精心装饰过了,周围悬上了轻巧的罗幔,吹过湖心的风拂来将纱幔卷起,置在边上的香炉中飘摇出袅袅青烟,愈发衬托的此处雅致悠哉。
客人只有石玉宁一个人过来,其余的座位都空着,
他很自然地走到了主位的左首侧坐下。
陈康念和石玉宁坐下之后,有低垂首的奴婢走上来奉茶,茶是新煮的,青玉似的茶杯此时摸起来更是像上好的暖玉一般。
石玉宁浅呷一口,微笑着放下。
“知道你喜欢芳蕊,这城中好些的,都叫我寻来了。可还能入四郎口?”
“自是极好的,只是听说那商道还没修好,想必城中这些芳蕊,价钱定不便宜吧。”
“是吗?于我倒没甚相关,这芳蕊是在产地采下来后不走商道,走急道来的。应是不影响才是。”
“怪不得,”
石玉宁闻言,又一次捧起了面前的茶杯。
“对了,你换了熏香么,怎么和你从前惯用的,不大一样了?”
“不是我换了熏香,”
陈康念双手置于膝上,眼神朝一旁的香炉那边使了使,
“这是为了今日,我特意找相用的香师调的千荷香,”
“为了不夺其味,今日我便不曾熏香了。”
“怪不得,”
“这池中盛开之荷已是灼艳,往日荷香清淡,倒不似今日浓烈。”
“怎么,不好闻么?”
“倒也不是,”
少年摩挲着手边的茶杯,温热感传递到他的掌心,叫坐在湖风正中的石玉宁,能维持一些温暖。
“只是觉得荷花这般不妖之花,还是原来那般清淡的香气比较适合。”
“原来是这样,”
陈康念露出明悟之色,随即淡然一笑,
“四郎明白,反而显得我糊涂做作了。”
“哪儿的话,”
“是我妄言了。”
少女宽袖掩面,眼睛却从袖口之上的缝隙中看了出去;伺候在一边的奴婢瞧见了,立马走出了亭中。
“小娘子,于家娘子到了。”
那个去接白锦儿来陈府的小奴婢走进了湖心亭,来到陈康念面前低头说话。陈康念放下袖子,又恢复了她往常的笑颜。
“四郎愿不愿意陪我,去门口走走?”
“自然。”
两人不过来里面坐着喝了一杯茶,便又重新走了出去。
一路上陈康念不说话,石玉宁也不说话,他们错开半步走在铺着鹅卵石的路上,远远看去,倒甚是般配好似一对璧人。
其他来参加千荷宴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到了,石玉宁陪在陈康念的身边和来人有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