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半的战马。
他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里很是得意。
人逢喜事,总是贪杯几分,不经意便多了。
袁宝儿站在门口,听着里面隐约的调笑声,安静得好似跟柱子。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总算歇了,她端着温热的茶汤缓步入内。
屋里一片静谧,两人已然酣睡。
袁宝儿垂着眼,借着微明的月光寻到散落在地上的里衣。
龚长义的里衣都是从京师带过来的,袖口和下摆绣着精致云纹,很容易辨认。
袁宝儿将里衣拿起来,手指快速的捻过边缘,果然在接近衣襟的位置发现一点异样。
她忙凑到窗棂边,发现缝东西的收口针法特殊,若是拆开来,以她的本事定然缝不上。
她不由想起前阵子收拾的没有任何一样的里衣,以及偶尔在他书房嗅到的那些怪味道,想来他真正上身的单衣都被他悄悄处理了。
如此便可看出他对这封信的重视度。
她把里衣甩到地上,安静离开。
一夜过后,龚长义揉着胀痛的脑袋起身。
舞伎早已收拾齐整,跪在脚踏边,服侍他起身。
龚长义在京师时也是如此被人服侍,他很是习以为常的由得她给自己套袜穿靴。
袁宝儿听到屋里动静,轻叩房门。
龚长义随手套上里衣,懒洋洋的让她进来。
袁宝儿端着水盆入内,瞥见还散落在地上的外裳。
她赶紧将其捡起来,妥善的放到一旁。
龚长义盥洗完毕,感觉清爽了才道:“其他人都起了?”
“韩大人小院的小厨房已经点了火,许是已起了。”
龚长义还记恨着冯海,当下撇嘴,“去冯家那边问问,这个时候不起,还出不出门了?”
龚长义明显对冯海不大感冒,袁宝儿表情纠结了下。
龚长义瞧见,想起早前那封信还是她送出去的,便道:“想说什么?”
袁宝儿赶紧摇头,并道:“小的这就过去。”
龚长义这会儿想起当初自己勾搭冯海时的初衷,反而叫住她,“罢了,且等等吧。”
袁宝儿躬身出去,很快送来早饭。
龚长义直接坐过去用了起来,浑然忘了屋里还有个人孤零零的没人搭理。
袁宝儿被珍珠之流吓怕了,眼观鼻鼻观心,不想招惹是非。
龚长义喝了一小碗羹,才想起忘了一个。
他直接去里屋的匣子拿了块金饼给她。
显然不打算留人。
舞伎有些失望,倒也不强求,知趣离开。
没多会儿,冯海大喇喇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