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慌了,才放开手。
回到家里,袁宝儿跟程立打了个招呼,匆匆吃了口饭,便翻起了手记。
秦然的手记记录着他这些年的心得,详尽程度远胜农人的经验和她自己的摸索。
袁宝儿如饥似渴的汲取知识,不知不觉已是月上中天。
翠心过来添灯油,忍不住道:“娘子,夜了,明天还有课呢。”
袁宝儿唉了声,极不情愿的搁下手,极为不舍的将书放好,熄灯上床。
隔天,崔九娘如约来接她。
两人一起去棋社。
不过走到门口,崔九娘不去,反而推她。
袁宝儿有些惊诧,“你不去?”
崔九娘撇嘴,“与其跟臭棋篓子为伴,不如寻个安逸之处看庆律。”
袁宝儿连忙歪头往里看,见先生还没来,便道:“不若你我一起?”
崔九惊讶不已,袁宝儿嘻嘻一笑,扯着她往外跑去。
袁宝儿力气极大,崔九远不能敌。
待来到外面,她问:“你要去何处?”
袁宝儿道:“我想去农舍,你要不要去?”
崔九立刻嫌弃摇头。
袁宝儿很无所谓,“那你送我过去。”
“为何?”
崔九不情愿的道。
袁宝儿嘻嘻的笑,理直气壮,“你不去,我找不到路。”
崔九又气又好笑,点了点她脑袋,“真是欠了你的。”
她带着袁宝儿穿过道道树篱,来到男院,只看下指引图,便顺利寻到农舍。
农田里一身穿短赭的陌生男人正在担水,见两人过来,便扭头看过来。
袁宝儿上前见礼,问秦先生可在。
男人指了指客舍,示意人在里面,自行过去便是。
袁宝儿朝他一礼,本想让崔九一起,不过看了眼男人,便朝她摆手。
崔九与她约定回去时辰,去自己惯常的地方看书。
袁宝儿进去客舍,却没见到秦然。
袁宝儿唤着先生,一路往里,听见正案屏风后有动静,便站定了脚步,沉声唤了声先生。
然而秦然并没有回答,袁宝儿又提高了几分音量,并侧耳倾听。
忽然,一声碗盘跌落声后,有重物落地声音响起,袁宝儿大惊,再不顾得忌讳,急急奔了过去。
屏风后的矮榻旁,秦然斜斜跌落,一脚勾着矮榻边沿,浑身急剧抽搐,想见不大好。
“先生,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袁宝儿大急,急急呼道。
秦然两眼茫然,最初还看不清人,凝神了片刻,认出是袁宝儿,他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嘴巴开开合合,似乎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