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告退。”
十足的酒鬼状。
左相抚了抚额头,摆手,“滚。”
难得见一贯讲究礼仪的左相失态,袁宝儿心里暗笑,踉跄出门。
没多会儿,两个房间的灯先后熄了。
至于是否睡着,就只有他们本人最清楚。
第二天,左相就已不胜酒力唯有,歇了一天。
一天的时间足够县令寻人。
夜半,被左相派去给京都传信的回来,“大人,消息已经递出去。”
左相捏着额头,想了会儿,“你不要留在这里。”
他道:“我记得前面两百里驻守这小股小军,你悄悄过去找到他们指挥使,传我令,随时待命。”
“大人,”亲信一愣。
依照礼法,文官调动军队是要条陈或者旨意才行。
“去,出了事我担着,”左相沉声道:“要是万一遇到布衣卫,就让他给顾晟传个话,为了护他家人,我都要把命搭上了,让他看着办。”
亲信忙拱手,趁着夜色退了出去。
左相恨恨斜了眼隔壁的墙,吹灯入睡。
隔天一早,县令便来了,请左相去查看水车安置。
“一天便好了?”
左相慢条斯理的吃着饭,半点也不急的样子。
县令躬身回答,“是,那东西瞧着大,其实也就是扎在泥沙之中,费事的只是将其抬起来安放的过程。”
左相不管工部,对这些不了解,他看向袁宝儿,见她似笑非笑,就知道里面有猫腻。
他佯做不知,跟着县令过去。
巨大的水车此时已经在运转,水流从踏板上流过,激得踏板之后的机关运作,便有一桶桶的水浇到地里,让其沿着一早弄好的水渠往四面八方淌去。
左相有点新奇的看着,袁宝儿过去水边,看着都还露在外面的基柱。
“原来是立起来就行,不用埋进去啊,”袁宝儿恍然大悟,又道:“不过要是等到汛期,这个该不会就被冲倒了吧?”
左相脸色沉沉的看向县令。
“这边是你说得好了?”
县令心里想骂娘,面上十分忐忑的样子,“下官知罪,下官立刻责令底下的返工,无比将基柱埋好。”
袁宝儿点头,附和道:“真的要埋好,不然等到汛期一来,水车倒了,工部固然逃不开责任,这里的衙役也要被追责。”
“依照律法,应该判流放。”
县令眼睛瞪大,好一会儿才强笑,“哪里有那么严重?”
“怎么,大人你不曾看律法吗?”
“凡违背朝廷法令,阳奉阴违着,流三千里,家中三代不得为官,皆贬为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