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几次都以政治斗争无关恩情为理由,可都没办法说服自己下手。
但是她的心又很纠结,元哥儿对她的期盼,临走时女儿的啼哭还有顾晟隐姓埋名的被人驱使,这些都不断提醒着她,让她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和身份。
两种情感在心里交锋,没几天,袁宝儿病倒了。
右大王并没有察觉。
土曼被他阿爹和王妃折腾得太久了,本就不大的国家已然千疮百孔,加上边关那里还不稳定,时有不利消息传来。
右大王的精力被这些事情牢牢的牵制住了,直到某天朝臣们试探着提出选妃。
右大王根本无心此事,但朝臣们此时的意见十分统一。
王位更替,是他们父子的事,但继承人有或者没有那就是整个土曼的事情。
势单力薄的右大王说不过上百张的嘴,憋着气回去寝殿。
袁宝儿正靠着它,拧着眉头按太阳穴,见他回来便迎上去。
右大王冷冷斜她一眼,过去书房。
袁宝儿被他狠瞪那一眼瞪得莫名其妙,但她还是端了茶,老实的过去。
右大王示意她放下来,然后道:“我要选妃了。”
袁宝儿这会儿脑子都是混浆浆的,就连听声音都有些模糊。
“恭喜库哈,”她迷迷糊糊的回答。
“你,”右大王气的站起来,指着她半天,却说不出话,末了只能推开她出去。
不想手还没收回来,被推的人就倒了。
右大王惊呆了。
他根本就没用力。
而且这丫头本身就力大无凶,就他这点力气,出了能撩动她头发,什么也干不了。
但她却倒了。
右大王急急蹲下来,拍她的脸,“喂,你怎么了?”
才一触摸,他心里咯噔一下,袁宝儿身体的体温远比正常人低很多,这绝不是正常的。
他一把抱起袁宝儿,大声喊着请大夫,一便把人放到床上。
很快有人带了大夫过来。
大夫诊完脉,好一会儿没有吭声。
“怎么回事?”
等待的时间十分煎熬,右大王能等这么久都要多亏了他耐性。
大夫见右大王脸色都变了,在心里立刻做出衡量。
“禀库哈,这病乃是心病,臣只能尽力而为。”
右大王露出你在逗我的表情。
在他心里,这丫头就是没心没肺的典型,他都隐晦的表白了,她这边大咧咧的跟他说她得跟未婚夫成婚,且过后半点没有异样的服侍他起居。
这样的丫头,他跟他说有心病?
右大王觉得,就是他有心病,这丫头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