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变成了这个死胖子?”
沈庆大脑转得飞快,到底是根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面对太后的咄咄双目,他仍有本事将那戏码继续往下演。
“回太后,臣……亦不知这中间有什么古怪!”他又开始抹眼泪,“臣自宛氏离世,三魂便去了六魄,一直晕晕沉沉,都快忘了自个是谁,一应事宜,全是得力的手下人帮忙置办,实在不知竟会出现这等乌龙事件,更不知臣的寻儿,竟然被人追杀,那……那刚刚在臣面前痛哭触棺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哪?”
他环视四周,一脸的无辜加无助,那样逼真的无可挑剔的挑演,成功的迷惑了一部份观众,龙云雁也从最初的惊惶中迅速反应过来,她跪在太后跟前,悲楚道:“太后恕罪!莫说我家相爷,便是奴婢也不曾发现那女人是假,那孝服捂得严严实实的,哪里认得出啊!”
“认不出?”太后哑然失笑,“你们两位的眼神,倒比我这个老婆子还差呢!好嘛,就算你们认不清,那这死人是从哪儿来的?刚刚撞死的那个女人又是谁?这个,你总查得清吧?”
“这个……臣……”沈庆嗫嚅着,试图找出合适的理由搪塞,太后冷哼一声:“怎么?连这也查不出来?那孤倒真是怀疑,你这个相爷,素日里是怎么处理政务的!”
“查得出来!当然查得出来!”龙云雁讪笑道:“太后给我们一点时间,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嗯,这才像话!素闻沈相做事雷厉风行,那么,这就查吧,孤坐这儿等着!”
沈庆咽了口唾液,低低应:“是!”
他爬起来,转身回到送葬的队伍之中,龙云雁紧跟其后,气急败坏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丫头非但没死,还又拉来一个靠山?太后一向寡淡无情,又怎么会为她出头?”
“我怎么知道?”沈庆手足乱颤,“现下哪里还管得了去查根问底,先拉个人垫背再说吧!”
他的目光在刚才抬尸体来的那几人身上来回巡视,那几人面色齐唰唰的变白了,一个劲的往后缩。
但是,缩有什么用?他们本就是沈庆养的狗,点到谁头上,谁就得受着!
沈庆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最终作出了选择。
他选了一个最好拿捏的倒霉蛋。
一番装模作样的审讯过后,那人便哆哆嗦嗦的认罪伏法,把所有的错处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不敢不揽,因为从他们跟沈庆的那一天起,便也将身家性命交在了他的手心里,一人死保全家,或者,全家一起死,只要稍微长点脑子的,自会作出明智的选择。
于是,相府佛堂那一幕再度上演,绝望的顶包者,离奇的理由,那个触棺而死的冒牌货也被挖了出来,看到那张脸,沈千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