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他泉涧般的眸子,却蓦地平静下来。
他在等她开口。
“我确然不想再问陛下,只是……想起无关于陛下的一些事情。”
他弯了弯眼睛,似是觉得很好笑,“阿姊何时想起过有关于我的一些事情?好了,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她愣住,反倒更加不自然了,可也不是经不得场面的人,索性极慢地道:
“我从洛阳马不停蹄地赶往青台山,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见她一面。我自认性子算比较冷,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还是……挺伤心的。”
她直视着他,一旦开了头就顺多了,“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委屈,小时候还不觉得,等渐渐大了才发现……原来我在意的人全部都在受委屈,而我却过得心满意足,平时几乎想不起来他们过得是怎样的日子。我没有为生计操心过,独自一人也没有觉得多不好,但今日我从她的房门里出来,才知道那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正是因为没有经历,被拒绝才显得格外难以忍受,我想接她下山陪她度过晚年,治好她的病,可是我没能来得及说上一个字。”
王放道:“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你没有必要因此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