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水战,本地的船和越藩花大价钱打造出来的相差甚远,索性不把它们拉出来丢人现眼了。”
“可总归比百姓打渔用的木船好些吧?”
卞巨道:“陛下的考量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陛下做东朝的时候,陆将军就让陛下领过水军从郢江进入突厥,佥事不必忧虑。”
今上让他不要说出弃掉谢昴的事,免得这位耿介的大人多心,他自知于交谈上没有天赋,便含含糊糊地一笔带过。卫所里头的战船不是没用,而是要当炮灰。
“白天攻城十分危险,他们大概会等到下午或是傍晚,统领怎么看?”
卞巨笑了两声,“……谁晓得呢。”
话音刚落,就见对方的鹰船发出嘹亮浑厚的角声,船上呐喊震天,木桨摇动,连带着后面数十艘连环舟齐齐朝城楼奔来。
城上的卫兵没有接到拉弓的指令,皆捏了把汗,片刻后又是一惊——江面东西两侧突然出现了摇摇晃晃的船影,顺风迎了上去。船上的人穿着黎州卫的服饰,约莫共有百来号人,领头一条船板上站着个心宽体胖的将领,有眼尖的士兵将他认了出来:
“是都司里跟指挥使来营房的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