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油光油亮的。
再看他的身形,堪比肥猪,满身肥膘,富得流油。
军器监山高皇帝远,寻常时候朝廷不会过问,这儿的官员每日来当值就是饮茶闲谈吃饭睡觉,睡醒了就去后面的兵场巡视一圈,回来再接着饮茶闲谈。只是苦了那些真正干事的工匠,日夜操劳。
慕容辞笑哈哈地跟他们寒暄,扫几眼军器监丞,王涛。
王涛身形瘦削,想来是怎么也吃不胖的那种,那张脸也是瘦骨嶙峋,尖嘴猴腮,那双眼睛精明地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是个脑子灵活、心术不正的人物。
来到正堂,自然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坐在首位。下人奉上茶水,万方连忙介绍道:“殿下,这是军器监最好的茶,不过自然比不上宫里的好茶。殿下您将就着尝尝。”
她一笑,饮了一口,“不错不错,清爽回甘,好茶。”
“今日殿下是奉旨来巡查的吗?”王涛赔笑问道。
“父皇要本宫没事来这儿走走看看,本宫就觉得吧,有万大人和王大人看着军器监,有什么好看的?本宫记得万大人、王大人在军器监也有十年了吧,经验老道,本宫再放心不过了。”慕容辞笑道,“本宫跟父皇说了,父皇非要本宫来。没办法,本宫昨日就来了,可是在半道碰到一个死人,那人就是你们这儿的主事周槐。本宫觉得晦气,就索性回城了。”
“有殿下这话,微臣老怀安慰。多谢殿下信任。”万方鞠躬拜谢,表演得炉火纯青,“说起那周槐,王大人,你可知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死在离军器监不远的官道上?”
“殿下,下官倒是知道一点。那周槐最是耿直老实,在军器监这几年勤劳肯干,为军器监立了不少汗马功劳。这两年他不知怎么回事迷上了赌,而且还偷偷摸摸地赌,不让家里人知晓,还求下官等人不要宣扬出去。”王涛滔滔不绝地说道,“一个月前,他在赌馆输了三百两银子,不敢跟他家夫人说。他说他那悍妻知道了非把他赶出家门不可,下官等人借了他几十两银子,让他先拿去还给赌馆。可是那赌馆的打手三天两头地来追债,昨日竟然在周槐出去办事的时候杀了他。”
“哎,天天见的同僚就这么死了,人生无常啊。”王涛重重地叹气,“周大人嗜赌成命,最后把命给丢了,可见这赌真是碰不得啊。殿下,虽然周大人糊涂至此,但好歹在军器监效劳了这么久,还望殿下看在他无功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把这些糊涂事说出去,让他死后保有名节吧。”
“本宫想起来了,难怪昨日本宫看见周大人的时候,他满面悔意、老泪纵横,还说了一句话。”慕容辞与琴若对视一眼,嘘唏道。
“什么话?”万方和王涛异口同声地问,颇有焦虑急色。
“他说赌……误了一生。昨日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