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拍了拍程茜的肩膀，轻声说到：“行了，她也是替自己老板办事，你跟她发什么火。就算她不来，我也想找白宴把话说清楚，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不能一直像以前一样、不明不白地僵持着。”胡秘书听见年晓泉的话，心中除了感激，还隐约生出了些许的疑惑。她跟在白宴身边两三年了，对于自己这位上司的私生活，了解其实不多，平时他们在日常生活里，也从没见这位白总对身边哪个女人生出过什么格外的兴趣。早些时候，得知眼前这位气质美人与自家老总认识，原本也只以为两人是少年时期的故友，没有联系到儿女私情的层面上去。毕竟，白总这人清心寡欲这么些年，要动凡心早就动了，怎么想也不至于跟个中国二线城市老街区的破旧理发店女店长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但现在年晓泉这一句话说出来，胡秘书又不确定了。程茜没再去搭胡秘书的腔，她见年晓泉这么说，知道自己也的确一时有些激动过了头，于是沉默一晌，把手里的扫帚往地上使劲一扔，摔出一阵不小的动静，又望着那边的白宴故意咳了一声，抓住年晓泉的手，扬声说了句：“那你们别聊太久啊，有事就喊我，我就在店里守着。”年晓泉伸手跟她回握了握，点头答了声好，弯腰把地上的扫帚捡起来，理了理衣服的下摆，迈开步子，一边往树底下走，一边将脸上的口罩脱下来，放进右边的口袋里，摸到里面半包还没有抽完的女士香烟，拿出来看了两眼，在白宴身边站定的时候，抿着嘴唇，轻轻递了过去。年晓泉平时没什么烟瘾，只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偶尔会来上一根。他们这个行业有些特殊性，应酬起来，时常需要就着一根烟的交情寒暄几句，所以现在，她举着手里的烟，把白宴当成自己的客户，再望过去的时候，心情就变得从容淡定了许多。白宴这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靠在银桂树外的水泥台上坐着，两条长腿随意斜搭在地上，踩着脚下落了一地的叶子动也不动，只等年晓泉把香烟递过来时，他才沉默的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放在指尖转了一转，然后一声不吭地放进嘴里，再次没了动静。年晓泉见状也没准备先开口，低头将手里的烟点燃，然后微微扬起脖子，身体往后靠了靠。“借个火。”年晓泉被白宴突然发出的声音惊了一惊，侧过身来，为避开他略微有些放肆的眼神，故意把头垂得很低，“嗯”了一声，举起手里的打火机，拇指轻轻往下按着，将那小小的火苗平稳地放在了他的面前。白宴个子高，将烟靠向火苗的时候，整个身体也无法避免地跟着往年晓泉这边倾斜了一点。他原本身上的那股子柠檬香气此时已经被香烟的葡萄酒味所遮盖，整张脸被包裹在树枝漏下的光晕里，细长黝黑的睫毛往下垂着，拉扯出鬓角一道寸长的疤，截面有些粗糙，仿佛一块儿原本应该冷清无暇的白玉，突然沾上了野性的活色生香。年晓泉被眼前白宴的脸所迷惑，眯着眼睛晃了一会儿神，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