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你难不成还怀疑自己的魅力么,就你这个外在条件,谁会拒绝你?”程诺的脑子快速地转动,忽而脸上生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难不成是对方不喜欢你?”
要真是这样的情况,那确实是有点难办了。
盛谦满脸的愁容,站了起来,往酒柜里又抽出了两瓶红酒,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程诺从医多年,有丰富的经验,一看情绪低沉的盛谦,已经将无数个情况全部都脑补出来,最后从中拎出了一个可能性最大的。
“阿谦,放弃可不是你的风格呢,大不了……”程诺的底气都有点不足了,但是为了自家的兄弟,还是强装硬气地说,“皇天不负苦心人,只要你肯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气魄和心态,那肯定是能马到功成的。”
得赶紧把爱情事业搞起来!
“……”盛谦嫌弃了瞥一眼话多的程诺,开口吐槽,“程诺,出国几年,你怎么成了一个传销的,说话真的一套套,没个正经模样。”
“滚。”程诺手中的抱枕砸到盛谦的身上,“我时差都没有倒过来,一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上过来,车速开到了两百码,闯了三个红灯,你现在还在说风凉话。”
他是真的担心。
太过明白盛谦的情况,一旦到了极度压抑的情况,轻则自虐,重则自杀。
程诺永远记得那一个冬天,盛谦备受病魔的困扰,整个人泡在开满冷水的浴缸里,割腕自残。等他们赶到时,盛谦只剩下半口气,一缸的红成了他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幸好,他们来得及时……
“老实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程诺挪了一下,故意靠近盛谦,轻声地问,“你小子不会开始产生自我怀疑?”
要是有这种症状,那就得开药了。
“有过。”盛谦老实巴交地回答,“在我开车回来的那半个小时里,我的内心很煎熬,堵心堵肺,觉得自己不仅是脑子有病,是每一个地方都有病……”
他这样的病人,就不应该继续苟且地活着。
“阿谦。”程诺伸手轻轻地按住盛谦的手臂,脸上是一片诚挚,“你没有错,不是你的错,喜欢一个人是情不自禁,是心之所向。”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动了情,仅此而已。”程诺用力地握住盛谦的手,“阿谦,你没有错,从来就没有,不要怀疑自己,要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盛谦的呼吸愈发地沉重,眸底发黑,荡着一片幽幽的光,脸色从微微发白的状态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不是我的错……”
这一句话,他听过太多次了。
可是,在无数个梦魇里,他永远走不出来。
“对,所有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你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