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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觉得难堪,能哭出来是好事。」护理师看吴易然抿着下唇满脸通红的样子便说。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吗?」
「是……是我害……小雋解离的……」吴易然小声的说,声音细微的几乎要听不清。
「上ot课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她轻声问。
吴易然没回答,只是直瞪着前方。
「没关係,但我相信小雋不会怪你的。」
经过一分鐘的沉默后,吴易然缓缓开口。
「因为……我不敢上台发表,让小雋独自承受那份恐惧,感觉是因为我造成他的压力过大,才会……导致他解离。」护理师发现吴易然又开始无意识的抓手,便抓住他的手。
「我请小雋过来跟你讲好不好。」
吴易然默默点头,却面露些微惶恐,好像害怕小雋再次被他影响。
小雋从门外走进来,直率的坐在吴易然旁边。
「哥哥还好吗?我……刚才那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吴易然盯着自己的伤疤,淡淡的回:「没有……」
「对不起,是我害你的。」
「怎么会,不是你的错,不需要道歉。」小雋慌张的阻止易然的愧疚与自责。
「哥哥我跟你说,解离症通常都是在人遭遇重大事件或是庞大心理压力后突然產生的防卫机制,刚才会这样是面对群眾的压力,不是因为……」还没讲完,便被吴易然打断。
「如果我当时陪你上台,或许压力就会减轻一些。」吴易然声音沉闷。
「不是,不管哥哥有没有陪我上台,我都会对人群恐惧,自从被同学霸凌后,我就不敢再相信别人,不敢再就这样随便相信言语,所以,真的不是哥哥的错。」
「我常常被说抗压性低、草莓族,一遇到挫折就解离,被骂很没用,可是事实真的只是因为我们生病了啊!」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相信我,为什么你会毫无保留的把你自身的困扰全部说给我听,就好像,我不会背叛你一样……?」吴易然直直盯着小雋的眼神。
「因为,都是共生共感的痛过,是温柔的病,是温柔的人啊……」
小雋轻轻把吴易然捂住耳朵的手放下。
「没事的,我在这里。」
易然一听,眼眶立即蒙上一层水气。
有多久……有多久没人这样跟他说了……。
夜晚,为了确保吴易然状况稳定,他依然睡在保护室里头,只是辗转难眠,不安的心情莫名萌芽,最后他没向护理师拿安眠药,乾脆不强迫自己睡着,到大厅一人看着书。
直至清晨,好不容易偷来几十分鐘的浅眠,却被外头一阵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