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他只剩下冰冷和对外的铜墙铁壁而已。
“你是我唯一的温度,你知道吗?”他有些虔诚地抱紧她,这才陷入沉眠,现在他只有在她身边才能熟睡。
早上,阮冰的身体好了一点,李医生说可以吃一些流质的食物。
沈墨和电话那边吵了半天,赢的了给她做碗粥的时间。
“你很久没吃东西了,喝点粥,不能吃太多。”他坐在床边,细心地将勺子举到她面前。
阮冰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书,这本书是她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放出来了,是爸爸留下的关于心理学的书,美其名曰解闷,其实她就是想找到更能恶心到沈墨和小小的办法而已。
沈墨皱了下眉头,将她的书收走,继续举着勺子:“你现在病着,失血过多,看书不好。”
其实他再次给她输过血,但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因为怕她因为恨自己,而疯狂地放自己的血,她显然很厌恶他的一切,短时间内无法改变。
假惺惺!
阮冰用眼神表达出这样的蔑视,她烦躁地闭上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
忽然,她的唇被碰了一下,阮冰惊得猛然张开双眼,不过他的吻非常快,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已经退了回去:“不吃我就吻你,吃还是要我我吻你?”
阮冰忽然捂着嘴,从床上跑下来,她趴在马桶上又是一阵干呕。
沈墨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这是心理性的厌恶,所以她到底恨他是有多深。
阮冰在洗手台上,擦了自己的嘴角的水,这也是从爸爸的手记里看到的,心理性厌恶,而且这个是可以培养的,现在自己是装的,但是很快,就会变成真的。
沈墨刚刚的表情,好像被人狠狠打了一记耳光,真是痛快。
她过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走出来,沈墨站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我不碰你了,你吃吧。”
他指着那碗粥表情执着,而阮冰的回答就是将那碗粥从窗户丢了出去,带着一丝挑衅看着他:“你也这么干过,记得吗?”
看到沈墨眼底的悲伤,她不屑一顾:“不用在这里假惺惺了,无论你做什么,我们的孩子是你亲手杀死的,这是事实。”
以为还像以前一样,一碗粥,几句软话或者承诺就能让她丢盔弃甲,她看起来,就那么好骗好欺负吗?
沈墨沉重地叹了口气:“不喜欢我做的?我让刘妈来做,你要吃点,不能什么都不吃。”
这叫他怎么有心思去完成任务,他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现在还要面对伤心的妻子,浑身只留下疲惫。
“你这算是担心我吗?”阮冰嘲讽地笑了起来,因为没有进食和喝水,加上心急孩子,她嘴唇干裂犹如老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