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他意的时候,就会狠狠捏一下,弄得她又痛又酥,心里又堵。
沈常乐不能对着干,又不能甩掉手,只能笑盈盈地表现出害羞的样子,还要随时应着长辈们的关切问候,她几乎被顾全大局这四个字作茧自缚了。
路听野装得太礼貌,也过分游刃有余,把裴珊哄得心花怒放,直言这两小朋友谈恋爱就谈恋爱,结婚就结婚,玩什么谍战呢?
“唉,般般,你是不是拍电影拍太多,把谈恋爱也当电影了?不弄个反转来吓吓人,就怕你爹和我生活太平静是吧?”裴珊本来还忧心沈常乐的这桩婚事,现在好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好的不能再好。
路听野礼貌地敬酒,亲昵地把沈常乐牵到身边,让她靠得再紧一点,“阿姨,之前出于一些私人原因,没有告诉般般我的家庭,是我的错。还请您不要生气,我对般般是真心的。”
沈常乐明知道这是哄人的话,是假话,是场面话,心里还是荡漾出一丝温柔,她连忙垂下头,挡住自己眼里复杂的情愫。
裴珊心花怒放,笑着看了眼自己老公,眼神里都掩不住得意,“老公,你这下放心了?小两口好着呢。”
沈时如面色波澜不惊,看不出过多的情绪,他审视着面前这个即将成为他女婿的青年,散发着不怒自威的严肃,“对般般好点。订婚而已,也不是不可以解除。”
裴珊当即不乐意了,拿手肘顶了下沈时如,大喜的日子,嘴怎么这么讨人厌?
“叔叔放心。这婚既然定了,就没有解除的道理,你说呢?般般。”路听野笑着看向沈常乐,手掌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威胁的意味十足十。
沈常乐忍住酸麻,抬起头,绽放出一个娇艳的笑容:“.....听野说的对....爸爸您....就别担心了。”
很快,络绎不绝前来寒暄的宾客就把沈时如架走,父亲转背的瞬间,沈常乐感觉自己那只快被捏麻的手也获得了自由,她低头去看,看见两人牵着的手已经松开了。
“沈小姐应该不会想着解除婚约吧。”
还没来得及缓一缓,耳边就传来男人嘲讽的话语,沈常乐掀起眼眸看着他,那双神采飞扬的狐狸眼里透出疲惫,“我不会解除。若你只是为了报复我而订这场婚,你可以随时解除。”
“我.....”沈常乐咽了咽被白葡萄酒弄得发涩的喉咙,声音淡淡地:
“我会配合你。”
空气沉默一瞬。
路听野太阳穴狠狠一跳,他一字一顿:“你做梦。”
他把脊梁弯下来了,把灵魂出卖了,把尊严抛掉了,把十年的坚持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就是为了得到她的人。
爱也好,不爱也好,恨也好,折磨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