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并入公家,归革委会管理,经营范围雇工价格统统受公家约束,利润公家占大头,经营者占小头。
这样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改革开放伊始,革委会成了人民政府,经营者的春天才来了,店铺的主权终于回到自己手上。
出租店铺的权利有了,而且经过革委会多年折腾,跟不上趟导致经营不善者肯定有的。
因此,姜宁才会有此打算。
她人生路不熟,逛了一圈对坊市有了大致了解后,就直接找坊市的人打听消息。
她找了个油坊伙计,这油坊看起来有些年月,生意不错,门口有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在卖油换花生。
姜宁在供销社称了半斤水果糖,站在旁边等了会,等油坊顾客散开,她才趁机凑上去,将水果糖塞过去。
“姑娘你可算问对人了。”
能派到外面张罗生意,这伙计肯定机灵,他立即接过水果糖塞进油缸旁边的矮柜中,乐呵呵地说:“我家就在西河坊边上,我在附近长大,还在这油坊干了七八年,这地儿的消息没有我不知道的。”
既然收了好处,问的也不是什么为难问题,伙计干脆利落,手一指,“那边有个豆腐坊,他家就老两口没有孩子,年纪大了这做豆腐的活要干不动了,现在房子能做主了,干脆想租出去,拿租金养老。”
“不过他家放消息出来好些天,看铺子的人来了好几拨,也不知有没有谈拢的。”
“除了豆腐坊,里面还有两家,一个是裁缝铺子,一个理发铺子,不过位置很靠里,跟豆腐坊比差远咯。”
姜宁道了谢,赶紧往豆腐坊赶去,豆腐坊就在牌楼不远处,位置好地方大,希望没有租出去。
可惜她失望了。
找到地儿的时候,见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在收拾石磨木框之类的东西,恐怕是舍不得用了多年的老家当,而一个中年男人则领着几个人在四处打量,一边不时侧头说话,一边指挥底下人帮忙老房东搬石磨。
过去一问,铺子果然被中年男人租了,有头脑有眼光的人哪里都不少。
姜宁吁了口气,算了,既然没缘分,就不要强求。
她转个方向,往坊市深处走去。
裁缝铺子跟理发铺子位置确实一般,很靠里,不过它俩到底位于西河坊内,偏僻只是相对而言,人流还有的。
姜宁看了看理发铺子,空间非常狭长,门脸儿却很小,不大适合售卖成衣,她没进去问,打算先对比一下裁缝铺子再说。
到了裁缝铺子外一看,这地儿好多了,门脸有约摸有四米宽,深七八米,后面还有一个门,门后隔了个小院子似乎还有个房子连着。
嗯,除了位置有点儿偏,这铺子确实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