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往后了,房间里黑,他起来的动静瞒不住她。
王锦绣知道他不是梦游,听动静都没睡着,估计是起来放水的。
不是起来放水,钟越河摸到手电筒去外面了。
没过去几分钟,他就回来了,拿着条毛巾。
“我想擦擦草席,被我躺得太烫了,睡不着觉。”
“那你开电灯吧,开电灯看得更清楚。”
钟越河把电灯打开,开始用拧得半干的毛巾擦草席。
王锦绣坐在床尾的角落看着他擦,等他擦好了,她重新躺回去。
钟越河躺下来:“舒服多了。”
果然心烦气躁是被热的。
没到六月就热成这样,也太痛苦了。
“舒服多了就行……你还有心思呢?”王锦绣被钟越河翻身压在身下,不禁问他。
她感觉出来了,他不光擦过草席,还擦过身子。
“你之前不就是靠夫妻生活宣泄压力,烦心事越多,越要宣泄。”钟越河熟门熟路,确定她适应后,很快进去,挺动起来。
“不是。”王锦绣否认。
“呼……不是什么?”钟越河舒服地叹息。
“不是宣泄压力,是不想冷落你。”说完她心虚了。
夫妻生活对她来说确实解压,那是天气热起来之前,热起来后,她就失去欲望,不太热衷夫妻生活。
“不想冷落我?你冷落我快一年时间,没见你哪时候放下书本陪我,除了过生日,我过生日那天你也没全心全意陪我,大半天都在外面。”钟越河换个姿势,干脆把她托起来,让她坐自己腿上。
两人都成了坐姿,王锦绣趴在他肩膀上:“你别说了,以后有很多时间陪你……我不喜欢这样的。”
“不喜欢就换,趁着在家帮你松快松快。”
钟越河轻轻将她放倒,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让王锦绣羞恼的话,叫她忍不住掐他好几下。
从前她不识字,不会说普通话,他就故意用普通话说些羞人的话给她听。
现在她能听懂普通话,他都不装了。
在她看来,他上班干活走神的时候,净在想些不正经的事情。
...
汤圆叶子还没开始放暑假,第二天还是要出门,王锦绣骑三轮车把孩子送走后,回家催丈夫起来,洗漱吃早饭,出门带她去看书店。
五月起床难度比十二月要低很多,不需要催好几次,催一次他就起来了。
早饭是白粥,钟越河喝粥的时候发出感慨:“还是你煮的粥更好喝。”
“稀饭哪有好喝难喝的区别。”是昨天晚上剩米饭加水煮成的。
“你炒的土豆丝好吃行了吧,我都